“你若当真界低，也不会到找令自己恢复神力的法了。”季朝云指了指不远的桌案，上面散落了好几本摊开的书籍，“你的书桌平时都是我在用，何时多了这么多经卷，我怎么不知？”

“乖乖躺好。”凤祁把人回怀里，不由分说，“天还没亮，宵禁时间未过，你现在去也不怕叔父发火？”

他神似乎有些迟疑，沉片刻，才：“有个法，但我还不确定，需要找人问问。”

可若他恢复神力，他便是上古天神，受万人敬仰，负救世使命。

凤祁恍然惊觉：“忙着给你熬药，忘了收起来，失策。”

凤祁在他旁躺，一手轻轻帮他着腹，另一手将他揽怀里：“你希望我恢复么？”

季朝云：“你本是天神凡，恢复力量地位记忆，都是你应得的。我先前不希望你记起来，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因此遇到危险，如今事已至此，我当然希望你能更好。”

近墨者黑忘记鸿蒙

季朝云低声问：“你真不打算想办法恢复神力？”

“朝云……”

凤祁没急着回答。

“天枢仙尊？”季朝云撑起，“那我们还不快去，要是再耽搁去――”

“……可我们不能这样。”季朝云声音放得很轻，“我不希望因为成为你的累赘，你的牵绊。你忘了吗，从一开始我为什么来到鸿蒙书院？”

凤祁轻轻笑了笑：“自从那日见过凤霄诞生后，我渐渐明白了他当初为何会那样选择。他生于灾祸，又被天神抚养，这上千万年来，他定然经历过无数劫难，见过无数次生灵涂炭。那悲悯之心刻于骨髓，所以他才能为这世间牺牲。”

瞧他这失落的模样，笑：“你现在是打不过我，不过你还有机会。待你龙珠稳定，再慢慢修炼，不差这几日。”

凤祁心微微一动，低深深与季朝云接了个吻，笑：“到来，还是我界低了？”

凤祁：“可我却想就这样与你在一起。”

凤祁：“我没有他那么大的界，将天苍生都看在中，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的我，更愿意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守住自己珍视的人。”

“……可我不一样，小龙。”

现在的凤祁，是凤族太，是他在书院的师兄，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沟壑。

“……”

他抬起，郑重对凤祁：“我不想像过去那样止步不前，等着你照顾我，保护我。我希望自己能与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哪怕未来艰难险阻重重，我也要与你同生共死。”

季朝云沉默许久，偏把脑袋埋凤祁怀里：“我也很想……就这样与你在一起。”

“谁？”

季朝云一怔。

“恢复神力，找回记忆，甚至有可能回到神域。小龙，你真的希望如此么？”

季朝云敛：“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会是季朝云终其一生都追逐不上的存在。

凤祁低看向季朝云，认真：“所以，如果你不想，我便永远留在这里，其他东西……不去想也罢。”

“这书院最权威的人，你说还能有谁？”

“你看书从来不记得收，我早习惯了。”季朝云嘟囔一声，又问，“所以，你当真找到了恢复神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