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盘膝坐在石旁，凤霁静立其侧。

见九天崖已经近在前方，那崖上如今灵力翻涌，狂风大作，草地上立起了四的通天石。

“行，我记住了。”

他握住季朝云的手，低声：“那我也与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也有怕。”

季朝云还是没说话。

“小龙，我希望与你永远在一起。而我也希望这世上河清海晏，不再有任何灾祸，我的族人，我的同窗，以及万千黎明百姓不再受到任何威胁。我希望，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相守在这世上，去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而不是提心吊胆，永远担心活在别人算计阴谋当中。”

凤祁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暗自有些疼，状似不经意：“你说白秋月那人奇不奇怪，我不过就是去跃个登天门，一会儿便回来，他还特意来与我说这么多肉麻话，真受不了。”

见凤祁与季朝云到来，凤霁走上前：“你当真考虑好了？”

“抱歉。”凤祁转过，凝视着季朝云通红的睛，“明明这么喜你，却总让你伤心，我真是个混账。”

凤霁神迟疑，似乎有些言又止，却最终没说什么，又转看向季朝云：“朝云便在这里等吧，一会儿登天门开启，灵力太盛，恐怕受不住。”

凤祁中酸涩，他闭了闭，心里将那多事的白秋月狠狠骂了几句。

。所以，信我一次，我能回来。”

自从遇见了白秋月后，季朝云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自然。”

凤祁偏看他一，低声：“兄长稍等，我再与他说几句话。”

凤祁说完这话，拉着季朝云继续朝前走去。

林中没有别人，静得只能听见微风穿林的窸窣声响。

二人没再乘白虎，缓慢步行上山。山上有天枢仙君设的禁制，唯有他二人能够。

没等凤祁表态，季朝云手指收紧，用力抓住了凤祁的袖。

“……等回去之后，定要好生嘲笑他一通。”

“那是登天门，已经几百年没有人敢尝试了，我有害怕，不丢人吧。”凤祁笑着，“那天我告诉你，我和凤霄是不同的人，其实后来想想，我的混账事与他本殊途同归，不，我比他更混账。”

“……尽快吧。”凤霁，回了天枢边。

过了许久，他忽然轻声笑了笑：“看来是我杞人忧天。”

白秋月敛，没有回答。

凤祁唇边勾起一个笑意：“不但能回来，我还能除掉族，杀了阎花青，救整个仙域，替你父母报仇。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放心，我说到到。”

“我撒谎了。”季朝云声音颤抖，就连抱住凤祁的双手都在轻轻发着颤，“我说我不害怕，是假的。我说若你回不来，我会替你守好仙域，也是假的。凤祁，你若了什么事，我活不去的。”

他朝侧边让了半步，：“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等你回来，我亲自准备礼，向你贺。”

他们后，白秋月良久站在原地，凝视着二人的影，最终长长地、轻轻地叹了气。

从三百年前

“朝云，你——”凤祁刚要开，忽然被季朝云从后抱住了。

季朝云深一气，声音低哑：“我……我都明白的，这些……我三百年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