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就这么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从天黑坐到天亮。

        期间滴米未，唇渐渐发白，却还是坐着，面容冷淡地示意荷官发牌。

        直到程小天终于忍受不了，哭着请求他停，带自己回家。

        赌场环境喧嚣、尘土杂乱。程小天又惊又怕地站了一夜，回去后竟然病了一场。

        所幸那次之后，程小天再也没有沾过赌。

        相比起接受惩罚来，居彬用他的错来惩罚自己，更让程小天到恐惧。

        海啸的来临总是无声无息，一向温和的人真的发起脾气来才是最可怕的。

        程小天缩在居彬怀里，瘦小得可怜，一只胳膊几乎就能将他环抱过来。

        居彬听他搭搭地，语无次地说什么“用这种方式惩罚”之类的话，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抚摩着他的后脑勺。

        温糙，程小天地把他的手拉来，仔细地用细的手指摸：“你手上又长茧了。”

        “每天拿笔的人，哪个手上不长茧的。”

        程小天哑声说：“明天开始，我去超市搬货箱。”

        居彬啼笑皆非：“你搬得动吗。”

        “或者去饭店刷盘，去建筑工地搬砖，怎样都好……”

        居彬慢慢地顺着他后脑勺上的黑发摸：“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程小天憋红了脸，好半天才小声说：“这样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吧。”

        “什么？”

        “养着一个脑筋不好、什么都不会的、格又任的笨……到底是为什么呢……陈锦征说，你简直跟慈善中心没什么区别。”

        居彬听见陈锦征的名字，眉一：“谁说没什么用的？”

        程小天迷糊地看着他。

        居彬笑得角弯弯：“知家里有一个世纪大米虫要养，才能激励着人更加努力工作啊。”

        原本是觉得气氛太沉闷，开玩笑的语气讲来的。

        程小天却依旧郁郁不乐：“果然你也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值得喜的地方吧。”

        居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几天之前，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了。”

        程小天抬起，睁圆了睛：“为什么没有让我接呢。”

        “我担心你父亲为你被辞退的事忧虑，就没有告诉他，”居彬顿了

        顿说，“电话给你的话，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没几句话就和盘托了。”

        程小天羞愧地低了：“我，我去找工作……”

        居彬摸摸他的脑袋：“不过我觉得，这些事你自己来考虑就好，如果有想的事了就去，不用有太多心理负担。”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背后的。”

        气氛太过温，程小天有些不好意思起起来，转移话题：“那个……听陈锦征说，你们现在在和安晨合作？”

        居彬顿了顿，语气未变：“是啊，他是这场大秀的主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