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来的经历让他遇到再大的挫折都能够自我调节。

        于是果断地翻了个白，打起神来。

        居彬一定是事业不顺，说不定是向谁表白遭拒，才这么饥渴。居然猥亵员工，真是人面兽心。

        程小天一边腹诽着，一边慢吞吞地向批发市场的方向走。

        天还很暗，街两旁的店铺大都还没开张，偶尔经过一两辆叮铃铃的自行车，车篮里装着带着珠的新鲜蔬菜。

        程小天上一分钱也没有，没办法坐公交。幸好起得比较早，走上一两个小时，应该也能……到批发市场的吧。

        走了大约七八百米的时候，一辆银桑塔纳追了过来。

        一熟悉的刻板女声响了起来：“程先生，请上车。”

        程小天诧异地回，看见了驾驶座上板着脸的秘书。

        突然遇到熟人，程小天有惊喜：“这么早，你怎么在这儿？”

        秘书面无表：“工作。”

        “工作？什……”程小天刚想问什么工作，突然就明白了。

        程小天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有骨气一：“请你转告他，我不……”

        “您和我们老板之间的事，我不着。但是这是我的工作，你拒绝会让我很难办，可能会扣奖金。而我还有父母和五只狗要养，希望程先生合。”

        程小天成功地抓错了重：“你养了好多狗啊。”

        秘书沉默片刻：“……我也刚从床上起来。”

        程小天最大的病就是心，暗骂居彬压迫员工，叹了气，乖乖地上了车。

        车迅速行驶到了成衣批发市场门，程小天车，向秘书再次了谢，然后缩缩脖走了去。

        秘书目送程小天去，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已经送到了……是的，很顺利。”

        电话里传来以声为背景的低磁男声：“辛苦你了，双倍奖金已经打到你卡上。”

        秘书难得地抿了抿嘴：“多谢老板。”

        程小天买早饭的时候跑了一趟报刊亭，无意中瞥见陈阅要办夏季原创设计大赛的新闻，意识地就把报纸买来了。

        陈阅财大气，奖金和评委设置都是业一，得一等奖的设计师可以直接签约到旗，不少尚未成名的设计师已经开始摩拳掌。

        程小天想了想，觉得跟自己没

        什么关系，但心里没来由地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陈阅在采访里意味深长地调了“原创”，说无论设计师多么大牌开了多少工作室，一旦发现抄袭，立刻取消参赛资格并拉公司合作黑名单。

        新闻图也特意上了居彬开发布会时的照片。

        指向如此明显，程小天一气堵在嗓，心里有烦躁，把报纸团成一团屉里。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是早晨居彬的态度很清楚地表明了对他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