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有个通，类似于迷一样交错的通。家将我带到通便先行离去了。我只得往里走，那个通很，像漫天星空般朦胧神秘。我走走转转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并没有到焦躁，最后一个拐角，我看到了坐在一片沙滩前的那个人。他穿的很单薄，乳白的丝绸衣服，前面是浩瀚星空，在地上缓缓淌，整个世界朦胧而不可思议。

        “他走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偏执地往左走，让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这是我和他之间第一次谈论到总理，我想要避而不谈，却发现自己狼狈地着他的目光，半不退缩。

        他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我没有忠于我的婚姻，这是事实。但是总归服从了我的心。我和他自一年前就已经分居，因为政见上的分歧，他任地支持敌对党派的政治领袖竞选一届总统，很多人对他到不满。我也过于偏激，没有察觉那时的他神状态很不稳定。”总理夫人疲惫地叹了气。

        “不，他不是。”他的睛看着我，丽的瞳孔中映我惊愕的表。

        “真可惜。”

        “他是联史上最为年轻的上校。单兵作战能力一直是军校第一，他先后参加过多场战役，指挥过两次与帝国的大型作战。”那时候帝国与联的实力并驾齐驱，直到三十年后富兰克林总统任职时期帝国才真正覆灭，联共和国迎来了新的时代。

        “阿登纳和我是中时期的同窗，我们共同就读于圣路易斯学院。他的理论考试总有一门过不了，那一门我并未选修，而且与我的课程时间冲突了。直到一学年以后，我才知我并不是与他所有科目都相同的。”

        那是卡丽妲最后的凇枝。

        “总理是个令人尊敬的领袖。”我到羞愧，为我和总理夫人之间的关系。

        “我以为你找不到这里。我第一次

        “那是贫民区北郊的一废弃的土地，那里生长了一片凇枝。我以前曾经到过那里，那是我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那里没有贫穷，没有伤痛，那里没有任何人。”

        “阿登纳已经殉职，他所有的荣耀和耻辱都随着他的死去而不复存在。”他面无表，神决绝地说。

        那是一个滴形的吊坠，里面有指甲盖大小的一截凇枝，上面还覆盖着一片霜花。

        无数个日夜，我都陷深深的恐惧中。那无数个没有星空黑暗的夜晚，没有旭日刺的白昼，我都在想：如果我没有送那截凇枝，或许哪怕他

        “卡丽妲的凇枝在冬季的时候最。极地的冷风经过，凇枝的表面会覆盖上霜花，待到来年的季也不会消。那时候就算脚冻伤我也要去北郊看。”

        总理夫人死前最后对别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我不想您等很久。”我脱而，但又觉得太过放肆，其实自己更想要说的是，自己怕他等的久了，就不想等了。

        来的时候花了整整一个小时。而你却只用了半小时。”

        “你没有错任何事，不必在意那些弱的绪。”

        “卡丽妲？我并未听说过。”

        “您知卡丽妲的凇枝吗？”我随意地仰躺在沙滩上，看着从远涌过来的星海浪。

        我知，今晚我将不会再说一句话。

        那天晚上，班克罗夫特・卡明斯先生在晚餐后告知我晚上去一个地方见总理夫人。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人造湖，已经废弃使用，被总理府买。

        多么的幼稚和愚蠢。

        “北郊我记得有政府设立的生研究所。土地已经被征用了。”

        “或许我有卡丽妲的最后的凇枝也未可知。”我侧看着他。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冲动易怒的人，年纪大些就过分关注绅士的面。”他顿了顿，继续讲了去。

        那时，我觉得总理夫人还有很多事压抑着，但是他却无法诉说。

        一个月后，那时候我见到了总理夫人。那是在一个人造湖的湖心。

        他转看到我，似乎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他就向我伸手来，那是一双丽的手，哪怕因为主人嗜烟也未被染上淡黄的烟渍。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他侧坐了来。

年轻人，那个等贫民第一次得到了矜贵的野玫瑰的垂怜。他沉浸在与不安中，却不知他的野玫瑰正在遭受风雨。

        他似乎是觉得与一个尚且稚无知的年轻人多说无益又或者是他有些崩溃的绪已经得到控制，我们陷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