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正广支吾着不说话。

        康介笑了一笑，让正广心寸断的那种笑，继而说：“不然你跟那些不住在老师家里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正广的瞳孔仿佛被缩放，变得越来越小。

        我真的，喜康介老师吗？

        “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我可是个，刚正不阿的好老师。”康介的中指与无名指娴熟地夹着那燃着的烟。

        他打开洗碗槽上的龙，却异常的清凉，大概是今天实在太过燥了吧。

        玄关旁的鞋架上空空的，健介，并不在家。那伯母，总是在家的吧……

        龙的哗哗在动着，正广活的手心不在焉地在白瓷一样的碗上抹来抹去，全然不顾浸泡在里的碗的受。

        “你很喜洗碗？”康介斜叼着烟，余光看向正广。

        康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偷偷去瞄康介，康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全神贯注地对付着手指上的这烟。

        正广解释：“当然不是，只是这里到老师家……”

        “不过，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当然可以告诉你考什么，虽然不是我题，但毕竟同事的习题，我总是知你们班考什么的。”康介突然大发慈悲，让正广到十分害怕了。

        “好了，我要去了。”康介将还有三分之一的烟到不远的烟灰缸掐灭。

        康介却“即时”地凑了过来。

        “所以这次的数学考试你打算怎么办？”康介向正广抛了这颗惊天大地雷。

        “我妈今天去参加主妇聚餐去了，明天才会回来。”

        数学是什么？能吃吗？

        正广本来还在纠结那两个超级大难题，听到他要门的消息后待在那里，龙的哗哗地淌着。

        正广的全都僵在门，不敢动弹。却听到后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康介似乎要门。

        “诶？还有，这种作！”正广咋。

        这二十多分钟，正广不知自己该怎么熬过去……

净整洁的街上，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健介今天，去了小少爷那里。

        “去码那边理一事。”康介漫不经心地说，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正广的脸上。

        正广又是习惯地脸红，心脏提到嗓来，他仍是摇：“当然没有。”

        ☆、2  确认

        所以说，这么大的房间，居然只剩了康介和正广两个人。

        没有车，意味着要走二十多分钟……

        “啊？”

        空气莫名其妙在升温。

        “怎么？紧张？后悔了？”康介倚着门框，起了一烟。

        “诶？”果然还是要门吗？

        客厅的吊灯十分扎，甚至带着灼，把正广的全照得火烧火燎的。

        “我知你在想什么。”

        “老师你要去吗？”正广见状，还是决定问他。

        “清洁的事，对我来说，的确比其他事更上心一些吧，我的确不喜学习。”正广语气平和地解释。

        正广又红了脸，他从来没想过跟大柴家来往是为了这种“便利”，不禁涌起一丝羞愧。

        小少爷喊他去，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了，真不像我的弟弟。”康介嘬了一烟，嘴唇边散开白的雾气，轻轻继续说。

        是不是要让我主动来确认才能知是不是呢？正广的脑里忽然冒了这样的想法。他匆忙关掉龙，追上走到门的康介，说：“等一！”

        “我没有什么要求。”看样既虎就不好去了，正广索脱了鞋，径直朝厨房走去，收拾自己平时收视习惯了的碗筷。

        这两个问题反反复复像是菟丝花一样缠绕在他的心，时而又变成：如果我喜的是男人，那那个男人是康介老师吗？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门，门关上之后，正广瞬间石化了。

        他只能东倒西歪地走着，努力不要影响康介的视线，但心仍然十分抗拒跟康介并排走着。

        我真的，喜男生吗？

        “看来你是希望我在这里陪你了，本来我今天也没什么事，那我就陪你，毕竟你是我的学生，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我只是来散步，晚上吃得太饱了。散步为什么要开车呢？”康介冷静地回答。

        康介回过，居立地再次贴近了他，问：“那你是希望我去呢？还是希望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