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知有什么用……”苏伶苦笑，“你得让那小相信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辰以后我来找你们。”

        他语气轻快，好像只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合着他如今底挥之不去的阴郁之，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觉。“别闹了！阿准！你到底想怎么样？”苏伶怒。

        “我可不是在胡闹……”谢准瞥了她一，突然冷不防地从袖中一把短小的飞刀向她后的细绳掷去，她吃了一惊，抬望去，却只见那大石晃动了几，飞刀过细绳，将那火舐的位略略割开了些许。“石落来之前，你们在这里好好聊聊，商量好了之后给我一个答案。要是最后还是没办法统一意见……那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也许让你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石室漆黑一片，只有烧着绳的火苗不停动。苏伶坐着，却始终不知该怎么开，她知自己于心无愧，但她不知该如何让慕容续明白这一，更不知慕容续究竟是不是问心有愧。再说，即使凭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聊清了一切，难答案就能让那个失去了一切的少年满意吗？

        “伶，我没有向东厂告密。”

细绳，被绷得死紧的细绳不断震动着，连带那拴着的巨石也不断摇晃。“这个机关我试了好几次了，大概能烧上半个时辰吧……今天的绳好像比上一次细一，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没有。”苏伶说，“那天走后，我和卫师她们商量杀聚贤庄救人的办法，苦于无人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后面的事你也知了。既然你也没有告密，我也没有，那这件事是谁的呢？”

        “……就答复他，不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慕容续说，“他说他要真相，让我们给他一个答案，从到尾都没有说过是要我们找告密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觉得，告密的人不是我们二人之一……”他的视线落在那扇开的门之上，“不是吗？”

        “关于这个，我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假设……”慕容续说，“我只能让你知我在这件事上问心无愧。”

        “你……你也帮着他这样胡闹？”

        “辛辛苦苦把你们叫来，布置了这么久，却被一看穿了……真没意思。”谢准走到他边，一刀挑断了他上的绳，脸上是实实在在的沮丧，“凶丫，来吧。”

        “我没有证据，连其他的解释也没有。”黑暗中，慕容续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伶，你可愿信我？”

        慕容续的语气好像不是在抵赖，也不是在辩白，而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苏伶沉默了。在这件事上，他背尽了骂名，还拒绝了武林盟的邀约，和朝廷断绝了关系。他从来没有试图去辩白过，此时此刻是他第一次开为自己辩解――在那个他觉得是唯一可能的嫌疑人面前。许久，她终于叹，“你和异之，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以你的，是不稀得去告密的，我信你。”

        谢准说完，径自了石室，门在他后轰然关上，留面面相觑的苏伶和慕容续。

        他说得极是轻巧，苏伶毫不怀疑，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办法给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会放任她和慕容续被巨石砸死。

        “那日你走后，我让人去调查聚贤庄的账册，但第三天，异之就被送回了神仙府――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行了，我在这里呆了这些天，有呆腻了，你们慢慢聊，半个时

        对坐良久之后，黑暗中，她听到慕容续的声音。

        她惊呆了，不仅仅是因为慕容续准确地说了她心中所想，也是因为在此形，他不仅不试图证明她的嫌疑，还说他也相信她。她心中又是动又是担忧，“你信我，我也信你……那么拿什么去答复阿准？”

        “他给我看了那块大石，又以救命之恩苦苦相，我也只好答应了……”祝纤尘边说边放了苏伶那块石，二人这才发

        “我也信你。”慕容续说，“我知你的为人。在那种形，你宁愿杀聚贤庄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向东厂告密而连累无辜的人。”

        “臭小！不许叫我凶丫！”祝纤尘狠狠剜了他一，奔过去帮苏伶解开绳。苏伶错愕地看着他们，“纤尘……你……知这件事？”

        “一开始不知，”祝纤尘说，“你走了以后，谢公突然找到我，说有事要我帮忙，我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