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说，又何必问……”南说，“你若不想说，便是有你自己的秘密。”

        即使是亲承认，于他而言也是原谅对方的一个借，但就连这个借也不可能找到了。不知是因为那刺激太过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意识模糊前的那一刻，他靠在对方肩，哭得像个泪人。

        而如今，这世上唯一知事前因后果的杨洪也死了，死无对证，去了他的心大患……这件事，以后便再无证据了。

        就连那天已经和他撕破脸的苏伶也不能。去年武林盟的寿宴上，月华人虽未到，却也不得不备一份寿礼送来。女行走江湖本就有劣势，对于皆为女的月华来说，武林盟是一个得罪不起的对象。

        南准备起，察觉到边的温度就要离开自己，他慌忙抓住了对方的手。南停来，语气有些无奈：“你这样我没有办法替你收拾。”

        已经经历了一度好的轻易地便接受了，那是南难得会表现对他的控制的事，偏生在这段日里他的一切种种又被对方摸了个清清楚楚。纵使他心事重重，却也在那样的刺激无可抑制地变作了的隶。

但当褪去之后，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就会再度浮现来――他在京城里的时候曾经见过的斩首弃市，西市前那刺目的血迹，妇孺无济于事的恸哭，和那一批批悬挂在城楼上腐烂得只剩白骨的颅……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呢？

        “上就要走了……”他一梗，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答，“恐怕要有一阵见不到了不是吗？”

        雨滴敲打着门外的石阶，发啪嗒啪嗒的响声。万景峰说着，打量着在座的人，见那一袭红衣的窈窕影此刻正一脸不甘愿地坐在席，低没有看他，心中暗自得意。

        十一月初三，君山，大雨。

        第六章

        ――那面冷心也冷的慕容门主，竟是一都不给他台阶的机会……

        好像是为了什么压抑脑海中的那些意象一般，他重

        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各门各派中或多或少，都有质疑的声音。但是于种种原因，这些声音又都被了去。毕竟，任何人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对方又是朝廷授了官衔的武林盟主，谁也不好贸然面指证。

        对方似乎对于他难得的主动到十分意外，却也不打算多问什么，只是依言重新回到他边。南海沉香的气味钻鼻息，让他有些恍惚。

        此时此刻，他倒是宁愿对方多问几句，那样便可让他在应付盘问的过程中对他准备的事定决心――但他知，对方是不会那样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他不开，南就不会轻易介到他的事当中。

        又挑逗起对方，在他的动作之，刚刚释放过的渐渐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这，就只剩神仙府一家了。

        见他眶泛红，南温言安，“好吧……依你便是。”

        “各位掌门今日齐聚一堂，武林盟蓬荜生辉。”

        相比之，神仙府门主人选毫无疑义，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说辞――而事实上，慕容续也压不打算给一个面上过得去的说法。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

        他仿佛是料定武林盟知这一句答复背后的意思。神仙府向来守礼甚严，他这样的理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有些迂腐的孝。然而，万景峰却明明白白听了那背后的示威。

        “因有父丧在，无法宴饮。”

        他正再说几句，突然有一个人匆匆来禀报：“盟主，外面有人求见。”

        去年的君山大会，月华没有来，托称掌门已故，现任掌门尚且未定，因此没有人选前来参加君山大会。对此，他自然明白那个中的蹊跷――苏伶心直快，月华上上，只怕是已经知了那件事。但是月华的这个理由是如此顺理成章，武林盟表面上也只得客客气气表示无妨。

        “求见便见就是了，你这般慌慌张张的什么？”他不动声

        “好冷……”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泪来，“别走，我想要你……”

        平心而论，他也未尝想要这些事。毒杀所有门派掌门人，原是森罗教的授意。他明知对方此举是为了在武林之中掀起恐慌，但是在人屋檐岂敢不低，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地看着杨洪将那云蛇散在当天的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