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决定委曲求全与对方合作的少之又少……思前想后，除了她，那个人也不作第二人想。“你究竟是怎么知我的世的？”他问，“你听到公和伶说的话了？”

        她摇了摇。“不是因为神仙府……而是因为，你的睛……和她，实在太像了。”

        “谁？”

        “二十年前，京师里面发生了那起妖人施法的案，那案越越大，到后来，无数人被牵扯了去……那其中，也有我爹。”她说，“我爹当时在京中经营客栈，来来往往的人三教九无所不包，了这等事，他很快就被牵连了去，三拷六问之，便被问成了个秋后斩……我和我娘为了救他，托人写了状，去夏府门拦大理寺卿的轿伸冤，但没有半用，夏大人本不看那状便吩咐家丁将我娘乱棍打……那时候，我看到有个怀着孕的女人，从夏府里来……”

        “那个女人难是……”

        “我还记得那天着大雪，天很冷，我扶着娘从夏府回去……那时候，她从角门里来，拿了些散碎银两，还有些衣服面要给我们。我娘一开始不肯收夏家人的东西，她再三持，言辞恳切，说要为她家老爷赎罪，娘还是不肯收，最后她说，就当是为她腹中的孩积德吧……”视线模糊，记忆中的那个冬夜和前的景象仿佛一瞬间重合了起来，“像……真像，她的睛，和你一模一样。”

        “那……那她后来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

        “爹被斩了，娘几经折腾也得了重病，没过几年，也跟着走了……沈夫人让我去投奔她的结义妹，我便在月华安顿了来，一有机会，便四打听那个女人的消息……她是夏家少爷的一个小妾，被夏家少爷看上娶了来，最后，在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而去世了……不过，也因此没赶上夏家满门抄斩的事。”她虽是笑着，但中却隐有泪光，“那天师妹从门主那里来之后脸不太好，商量救表少爷的时候，一直都长吁短叹的，我问起你的事她又三缄其，我心里一直有疑问，那一刻便全明白了……去万府的路上，我一直对自己说，她是被夏家少爷娶的，她本不想生这个孩，她是被这个孩害死的……可是，天哪有母亲会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哪怕那男人她

        深恶痛绝……我那时候，真是鬼迷心窍啊……”

        ――天父母心，都是一样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收，也为你女儿收着吧……就当，是我为肚里的孩积德了。

        那名女当时所说的话仿佛重又在耳边响起，说那些话的时候，那女明明是满怀期待的神。被剥夺了原本的生活，在充满敌意的深宅大院里，只有腹中的胎儿是唯一的神寄托――而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在那时那样地去说服自己呢？说到底，她实在是太想相信这个结论，走投无路之，她是那么迫切地想要相信自己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