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恨他，可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瑶，我最近总会同一个梦。」

        蓝曦臣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与其说他是在说给金光瑶听，倒不如说他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个梦很杂乱，很多容我都记不得了，但是阿瑶，我唯一记得的一个画面，是在一尊巨大的佛像前，你和聂明玦站在一起，然后，你把我从你的边，用力地推开了……」

        蓝曦臣不知不觉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那力，几乎要把金光瑶了自己里。

        「我没能拉住你，你就那样不见了，我到找你，到找你……可我就是找不到你，怎么都找不到你……」

        每每梦到那一幕，蓝曦臣总会在无尽的绝望和悲恸中醒过来，他记不得梦里的全容，唯一记着的，就是梦中那锥心的刺痛，以及被金光瑶推开时，他没能牢牢抓住他的手的彻骨的悔恨！

        ————

        兜兜转转，最后金光瑶还是落在了蓝曦臣的手里，被蓝曦臣抱回寒室的路上，金光瑶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蓝曦臣对他说了些什么，可他没听清楚。

        此时，他上的聂明玦的气息已经很淡了，因为中途蓝曦臣没忍住，又咬了他一次，并将自己更多的气息注了他的。

        此时的金光瑶看在蓝曦臣中，就像是被剥的只剩了最后一层油纸的糕，那芬芳香甜的气味藏都藏不住，正透过那层被油浸的透明的薄纸，不断燃着他的饥火。

        可蓝曦臣知，想要让金光瑶完全属于他，他所的还远远不够。聂明玦的印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他的气息在金光瑶的最深，依然牢牢地占据着地，不过蓝曦臣并不着急，因为金光瑶现在就在他边，他有的是时间。

        他可以一将聂明玦的印记从金光瑶的里抹去，只是这个抹去的过程对金光瑶来说，可能不会太好受。

        因为大量的失，金光瑶的嘴唇看起来十分燥，蓝曦臣将他抱了寝室，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卧榻上，然后转走到中厅给他倒了杯。

        结果当蓝曦臣端着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金光瑶手脚地半趴在敞开的窗前，正试图窗逃跑……

        蓝曦臣那一直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此时终于现了一裂痕。

        ——他要逃，他又要逃！

        这个认知，让蓝曦臣心中原本就满溢的不安，瞬间便炸裂了开来。他三步并两步走到了窗前，拎着金光瑶的后衣领，将他一把在了榻上。接着，他扯了上的抹额，不顾金光瑶的挣扎，将他的双腕牢牢地缚在了他的后。

        那抹额又细又韧，所用的布料与蓝家家袍相同，十分结实，平常都很难被扯断，更别提如今的金光瑶手足无力，蓝曦臣又结结实实地捆了那么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