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声音不大，却清晰笃定。

“仅仅如此？”

“凉哥哥，那是我给江公的，你若想喝，厨房锅里备着。”

“江公早些歇息。”说罢，便端着空碗去厨房寻他的凉哥哥去了。

晏凉心思转得快，明白度昱是想支开他，淡淡答应：“江公，那我先告辞了。”

狭长的眸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

“小舅舅，我寻了你好久，夜里风冷，回去

晏凉早习惯了度昱调侃的调调：“好，这几日便给你画个图案，你想纹在哪里？”

“凉哥哥是我的人，半夜在旁的男人屋里，我怎睡得着，”度昱笑的，也不知话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罢了罢了，凉哥哥这般优秀，我只能睁一只闭一只了，不过凉哥哥必须也给我纹一朵花儿才行，不然我真生气了。”

“你先前答应我的话，不作数了罢。”他指的，自然是先前玩笑让江为别对晏凉动心思。

度昱朝他递了个风：“凉哥哥不认，我可是会伤心的。”

度昱歪了脑袋，挑眉：“敢问江公呢？”

许是烛火太暗耗力，为江公刺完蓝花的晏凉隐隐有些疼，喝了半碗银耳羹后便回屋睡了。

江为颔首，目送前辈离开，眸渐渐转冷，淡淡的看了度昱一：“度公有什么话？”

桃花弯了弯，忖度片刻，笑答：“好看，贴，无所不知，我看得舒服。”

过中秋后，寂城的天气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冷了来，屋中没燃炉，晏凉在衾被里缩作一团，模糊的意识渐渐沉。

江为脸白了白，瞬间恢复颜，浅浅莞尔：“多谢度公指。”

第12章本命

“度公为何喜前辈。”

度昱啧了啧，笑：“公平竞争，不必言谢。”

桃花弯了弯，波漾：“自然是，只有凉哥哥能看到的地方。”

“哈~”度昱轻笑一声，摇了摇――

他会觉得对方有所图，或是把他当一枚棋，总之，是有目的的，绝非一句喜或是惦念故人这种的需求。

困，却睡不着，在榻上辗转反侧，意识半明半昧飘在挥之不去的蓝里，墨成花，万花成海。

江为微微挑眉：“所以……？”

“我又不怨你，”度昱虽莫名一寒，却也勉笑得淡定：“只是觉得可笑，连真实份都不敢坦诚相告之人，凭什么让凉哥哥另相待？”

“秉烛夜谈，衣带渐宽，我凉哥哥和江公好生风雅。”度昱也不敲门便走了来，托盘里放着一碗银耳羹。

“……”晏凉嘴角了，这话他没法接，正端起放在桌案上的银耳羹解渴――

度昱坐在椅上，毫不客气的拿起银耳羹自个儿喝了起来：“你别看凉哥哥温和照顾人，他这人看似多，其实最不留的，永远置事外。”

冷到浑僵动弹不得，恍惚间一抬，黄沙起，日落月升，天地茫茫。

江为似笑非笑的，眸中厉光一闪：“抱歉了。”

“度公怎还不睡？”没贼心不虚，晏凉笑得从容。

此言一，晏凉的脸刷的一红了，而站在一边穿衣的江为则绿了脸。

“你这玩笑，过火了。”晏凉无奈笑笑，缓解尴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