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前辈,若不介意的话,我们挤一挤?”
四目相对,晏凉对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zi,淡淡答了声好。
既然是他设定的男主,他救回来的人,他招惹的事,就他来承担好了,没必要牵扯度昱。
不明所以的度昱在一旁简直要急哭了:“你们都欺负我,我记仇,哪天把你们都赶chu去算了!”
温冉看得正来劲,嘻嘻一笑:“度公zi,你若把凉哥哥赶chu去,我就把他偷回去藏在浮刹gong。”如此说着,还不忘朝晏凉挤挤yan。
晏凉朝温冉莞尔:“多谢温姑娘肯收留。”
度昱气急了,自个儿到厨房把一锅荸荠蔗shui喝光,火气也没消半分。
江昭看在yan里,微不可察的笑笑,对季珂比划dao:这个度公zi,倒是有趣。
落了夜,季珂抱着枕tou被褥来了,晏凉正对着油灯翻书,彼此对视一yan,又匆匆移开,气氛莫名尴尬。
xia午的时候度昱不知从哪nong来了张床,搬到晏凉屋中安置在北面,与原本的床榻隔着桌案茶几,他还搬来了张屏风,ying生生把一间屋zi隔成了两间。
平心而论,度昱模样生得好,xingzi也可ai可亲,若非晏凉没有断袖之好,或许早就动心了。
晏凉漫不经心的翻书,抿了一kou茶:“季公zi,先前我说的话,望你不要放心上。”
他指的,自然是自己评价季珂xingqing凉薄无qing,行事为人不择手段……想想真够尴尬的。
季珂安置好被褥,坐在他对面的椅zi上,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要秉烛夜谈的姿态:“晏前辈,抱歉,我刻意隐瞒了shen份。”
晏凉清淡的笑笑:“也不赖你,想必先前受了不少苦,醒来时应该很害怕罢。”
现在回想起来,晏凉就能理解季珂为何见到他时liulouchu戒备甚至憎恶的神qing,也能理解他为何隐瞒。
shenchu1寂城修为尽失,将他寻回来的还是曾卖他到鬼窑的断袖舅舅,前有狼后有虎,看对方似乎不记得他,只能忍辱负重隐匿shen份保命。
“我同你那小舅舅安知鱼,很像?”
“前辈认识?”
“略略知dao些你家里的事儿。”
季珂深深的看了他一yan,没有细问,diantou又摇tou:“前辈与他,不一样。”
晏凉但笑不语,为他沏茶,现如今回过tou想想,原本季珂怕是早想同他坦白了的,可自己喝醉kou不择言,将对方的缺dian都抖了chu来,还叮嘱对方要远离季珂……
实在是有够傻气的。
沉默一瞬,季珂开koudao:“我有一事想与前辈确认。”
晏凉的心提了提,他以为季珂要追问,为何先前那般评价他,正想着敷衍的说辞,嘴上qiangzuo淡定:“季公zi但说无妨。”
狭长的眸zi似飞鸟掠过shui面,惊起一丝涟漪:“那日前辈说过,chu去后我们交qing不变,现在前辈知晓了我的shen份,晚辈想问,这事儿还作数么?”
屋中烛火摇曳,睡凤眸眨了眨,yan睫落xia深深浅浅的阴影,一颤一颤的,季珂的心kou似被羽mao轻轻挠了挠,yangyang的却抓不着,十分煎熬。
晏凉没料到季珂会在意这个,怔了怔笑dao:“自然作数。”
心中暗自揣测,自己对季珂而言,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利用价值么?可想来想去,除了自己会净魂外,似乎没太大用chu1,对方又不知dao他清楚剧qing走向……
“那晚辈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