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正当晏凉心神混乱之际,听到一阵刻意的咳嗽声,季珂愣了愣,规规矩矩的任小舅舅挣脱他的臂膀,站直整理衣衫。
季珂也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落叶,他比晏凉gao半个tou,低眸的一瞬晏凉刚巧抬tou,彼此视线又撞在一起。
“……”两人讪讪的,又窘迫移开yan。
度昱端来早饭:“昨夜天气转凉,院zi里冷兮兮的,你们俩倒是火re。”
“……”
“季公zi,你可真是乘人之危,每次我们负责把凉哥哥灌醉,你就负责捡便宜,”度昱佯zuochu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朝晏凉眨了眨yan:“凉哥哥,我以前就说过了,季公zi和我不一样,他是想睡你的。”
“……”
“而我当年是心甘qing愿……”
“江公zi。”未等度昱将话说完,晏凉就像模像样的朝江昭的房门chu1打了声招呼,闻言度昱立刻闭嘴,扭过tou才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
“阿昱,多谢啦,既然有了江公zi,还是别这么pi的好。”晏凉从容的接过度昱手中的shi盒,和季珂jin屋吃早饭去了。
度昱呆了呆,回过味儿来直气闷得原地跺脚。
又过了两日,晏凉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带季珂到西境寻医。
所谓的引路牌,其实是一块人骨雕成的腰牌,据说这些骨tou都是巫寻zi从年轻时被自己治死的伤者shen上取的,加以特殊药shui浸泡,以此为耻。
度昱将引路牌收jin锦nang里给晏凉送来,闷闷不乐:“这不到一个月,凉哥哥又要走了,真真是浮生若梦,聚少离多。”
晏凉笑:“忘沙海的蜜酒rukou清冽甜蜜,想你会huan喜,到时候我捎两坛回来。”
“两坛就想打发我么?”
“两车。”
度昱这才满意的diandiantou,正sedao:“凉哥哥,若巫寻zi将季公zi治好了,你有何打算?”
晏凉忖度片刻,似笑非笑dao:“顺利的话,等他恢复完全,再想法zi将那些加诸于他shen上的罪责洗清,回无厌山,取回本属于他的东西,说不准,还能看到他
与温冉拜堂成亲呢。”
这话虽是七分玩笑,却也有三分当真,季珂在一旁阴沉着脸不言语,度昱笑嘻嘻的:“凉哥哥,你越发像季公zi他爹了。”
“不敢当。”晏凉笑,心中却dao可不是么,主角就是亲儿zi呀……
为两人路上的着装打扮,众人十分re烈的讨论了一番,度昱建议舅甥俩化成姑娘掩人耳目,而江昭则认为扮作夫妻更稳妥,晏凉扶额,来来去去都要有人扮作女孩zi是不是?
“季公zi,你怎么看?”晏凉先前已将季珂的shen世境遇与他说清,此刻也尊重他的想法。
季珂沉yin片刻,笃定dao:“我认为,江公zi的建议稳妥。”
度昱偷偷一笑调侃:“夫妻,哈,季公zi小算盘打得真好。”
“……”
“怕是想把堂也拜了罢?”
“两个姑娘上路,容易引人窥视。”季珂轻描淡写,倒也有理。
晏凉从容的喝了kou茶,抬yan间与季珂视线相交:“季公zi认为,谁扮作夫人比较合适?”
狭长的眸zi闪过一丝涟漪,片刻又敛得gan1gan1净净:“一切听从小舅舅安排。”
度昱倒是喜形于se:“我想看凉jiejie。”
“季公zi,委屈你扮作姑娘了。”晏凉笑得人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