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在地上,轻轻地用背磕着凉凉的墙面。
千越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平静,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不象是真的,他昨天中午还和以诚通过电话,他还对他说,要他关好窗zi再睡。也许,一切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梦,或者,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千越低tou看着自己紧紧握着的手,握得太紧,血liu得不畅,手指尖是青白的,他慢慢放开拳,看那血se一diandian回到指尖,看得很认真,很专注。
雨还在xia个不停,今年的雨shui真大。砰砰砰的,好象全打在空dong的脑zi里。脑zi里的雨声与窗外的雨声,响成一片。
以诚整整抢救了六个小时。
他被从手术房里推chu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以诚被送jin了ICU。
千越看不见他,他被他的家人们围在中间,很快被推走,奇怪的是,千越听不到声音,那一幅画面无论是当时,还是很久以后想起来,都是无声的。
以诚没有醒来。
五天了。
陈向东是抢救以诚的主治大夫。留德回国的博士。年青的专家,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这一天早上,他接待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访客。
那是一个极年青的男孩zi,非常清秀,神qing有些恍惚。言语却有礼有致,他问到那个名叫是以诚的病人的qing况。
陈向东在不nong清来者的shen份的时候,一般是不会轻易透lou病人的qing况的,这个男孩zi听得他问是是以诚的什么人时,有一diandian发愣,然后笑了一xia。没有回答。
不知为什么,那个淡淡的笑空很有力地打在陈向东的心tou,居然让他破了例。
他告诉千越:人是救过来了。不过还没有知觉。还有,他,不可能站起来了。
他的脊椎受到了严重的伤害,gao位截tan几乎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只是,倒底严重到什么程度,要等他清醒以及一些外伤稍好一些才能zuochu判断。
那男孩很安静地听完他的叙述,dao了谢,走了chu去,没有忘记替他关好门。
宁可忙完了手中的活儿,拉xia公司的卷帘门。今天比较晚一dian,很多琐碎的事,现在全bu落到了她的shen上。
转过shen来的时候,她看见千越从灰蓝的夜se里走过来,shen后拖chu长长的影zi。他的人,比影zi更细瘦飘乎。
千越走近来说,“宁小jie,请你帮帮我。求求你,请你帮帮我。”
以诚的父母受不了打击,双双病倒了,母亲的病尤其严重,jiejie只好去照顾他们,以刚要去chu1理交通事故的后续问题,pei合交警大队jin行责任的调查,还有关于赔款的问题,非常的繁琐。宁可这几天一直帮着守夜。
宁可diandiantou,“别急,别急,我帮你。”
那一天晚上,是千越隔了这些天,第一次见到以诚。
以诚安静地躺着,全shen上xiacha满了guanzi,面上罩着氧气罩。一动也不动。微弱的灯光里,只见一个轮廊。
千越走过去,看着他,低声说,“你这个样zi真难看,象科学怪人。”
他在他的床边坐xia,把tou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