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千越把那两条小鱼托给了宁可。两条小鱼长得好极了，圆鼓鼓的，大大的尾巴。千越说，“，麻烦给换个大儿的鱼缸吧。”

千越突然微笑着问：“警官，你们知，我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讲来吗？”他转看着窗外，暮里，一片灯火，已是瓜州。

千越说，“我是伤痕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那一天，以诚，走了。

千越也结束了他长长的讲述。

救了千越的，是陈向东。

陈向东说，“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对是以诚，其实，这样，最好吧。”

表面的东西，永远会让人朝好的方面去想，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李炽低给他铐上，笑了一，说，“你可真瘦。”

陈博闻与李炽都没有作声。

“因为，我想，告诉别人，让多一的人知，以诚哥，他有多好，他有多该在这个世上，好好地活着。”

千越回过来，看着两位警官。

温。

有护士提置疑，这样的病人，本不会突然死亡吧。而且，那个沈千越，怎么会同时自杀呢？是不是，该报个警。

千越问他，“为什么，陈医生，为什么救我呢？”

千越说，“我记得的。会一辈记得。”

千越忽然地笑了一，他说，“陈医生，你知吗？其实，人跟人，并不能完完全全地相互了解，即便是再深的两个人，也不能。现在我才发现，我并不完全了解以诚，以诚，也并不完全了解我。”

乘客们开始陆续车。

死亡证明，是陈向东签的。

在松花江边。沈千越的脚半浸在冰冷的江里。

细的手腕上，乌青的痕迹。李炽愣愣地，一时间没有动作。

千越转转手腕。然后把手伸过去。

那位护士，考虑再三，还是报了警。N城警方，开始通缉沈千越。

很快，吉林警方抓到沈千越。

李炽过去，打开铐在床栏杆上的手铐。对千越说，“来，活动一。”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年青人，个儿也差不多，站在一，如果没有那副手铐，完全看不是警察与犯人。仿佛只是同学或是朋友，随意地聊着天。

但是，千越，没有。

两天后，是以诚被火化。

陈向东说，“我想，是以诚舍不得你陪着他去吧。以往，我查完房之后是不会再回去病房的。昨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老好象有什么事，非得回看看才行。千越，也许是以诚在冥冥中提示我的，是以诚的意思千越。”

火车，停了来。

征得家人的同意，千越带着他的骨灰去了以诚的老家，吉林。

陈向东说，“是啊，是这样的。我明白的千越。你只要记得，以诚有多你，就行了。”

火车，到达N城车站。

千越微笑，“是吧。”他说。

千越看着那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日光轻轻地在那一角打上一朵阴影，又是一天，新的一天，只是生命里不再有那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