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对斑的过去很好奇,但它从来没有询问过,因为它觉得斑肯定不会说。他必然不会是安于现状的人,他只是在寻找什么,等待什么。
但九尾并不在意那些,它只是想要,斑能和它多说些话而已。
它喜huan斑说话时垂着眸看它,用低沉轻缓的语调,目光深邃,好似带了无奈与温柔。
它喜huan在寒冷的夜晚靠在斑shen旁,gan受他的ti温,然后他会漫不经心地抚摸它的尾巴。
有一次斑突然心血来chao地问:“既然尾兽本shen是能量ti,形态可控,那你可以变成人类的样zi吗?”
九尾扬起脑袋,装作不屑回答的样zi,认真解释:“人类的形态对力量限制太多,对尾兽不利。我们才不会变成愚蠢的人类形态。”
斑似乎很遗憾:“原来如此。”
九尾盯着他,满心希望他继续问xia去。如果他说“你变一xia我看看”,它就说“本大爷才不会变成人类”,然后变一xia试试。
可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什么也没再说。
九尾见他不打算再说了,耳朵慢慢垂了xia去,然后无jing1打采地趴在地上。
自从被打败之后,九尾就觉得,斑已经不需要再变得更qiang大了,但是斑对于力量似乎特别执着。
九尾也多少了解,不同于尾兽自shen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查克拉,忍者想要突破原有的力量极限,特别是像斑这样已经拥有近乎媲mei尾兽的查克拉,想要再jin一步,难比登天。
那次斑撑到了极限,ti力枯竭,又因为待在shui里好几个时辰,jing1神不支,最后竟然生病了。忍者极少生病,一旦生病可能极度严重。
九尾发现并将斑从shui里驼上岸时,他脸se苍白,浑shen冰冷。
它gen本不知dao该怎么办,它自己从没生过病,不知dao应该去找医疗忍者。于是它只能将shenti变大一些,将斑被浸湿的外袍用牙齿艰难地咬开脱去,只剩里衣,然后又将他整个人用它nuan和而mao绒绒的shenti圈起来,尾巴缠绕在他shen上,一diandian温nuan他的shenti。
这时候的斑褪去了一shenqiang势冷傲,只是安静地靠在它shen上,神se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柔和。长长的墨发散落在它赤红的shenti上,让九尾觉得竟十分相pei。
看着他因虚弱而不再显得gao不可攀的面容,九尾盯了好久,然后慢慢低xiatou,伸chushe2轻轻tian舐他微凉的脸。
刚tian了一xia,它的耳朵就缓缓往两边耷xia。它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甚至任何生wuzuochu过这种表示喜huan的特殊举动,但对他,它就是想要这么zuo。
那一刻,就好像是在照顾着属于自己的人类。
它的人类。
九尾从来没有过这种gan觉,即使一开始是被qiang行驯服,它却已经甘愿陪在这个人类shen旁,而他也只有它。
它一直不明白它对斑的那种gan觉叫什么,那种只对斑才会chu现的gan觉。
哪怕很久很久之后,它被封印在某个漩涡小zishen上,后来也相信了那小zi会成为尾兽的朋友,再后来也认识了更多的人,可它却再也没有过陪在斑shen边时的那种gan觉。
因为,世间再没有一个人,如斑一样。
尾兽gao温的shenti让斑的qing况慢慢好了起来。
他醒来的时候,yan里有一丝疲倦和慵懒。发现自己躺在尾兽温nuan的shenti上,他转过tou,看向正偷偷打量他被发现后又立刻移开视线的九尾。
他缓缓挑起嘴角,伸手抓住尾兽正愉悦晃动的尾巴,声音有一丝低哑,极为迷人:“是你一直照顾我吗?”
九尾gaogao抬起脑袋,看着别的方向,貌似很不屑地说:“本大爷只是不想你死了徒添麻烦。”
然而晃动得更为雀跃的九条尾巴显示了它真正的心qing。
斑微微坐起shen,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些:“谢了,小家伙。”
九尾耳朵一竖,立刻转tou看过来,不满地龇牙:“本大爷才不是什么小家伙。”
斑无奈又随意:“你又没名字,‘九尾’只是代称而已。”
九尾停xia晃动的尾巴,顿了顿,忽然小声说:“我有名字的。”
它和另外几只尾兽的真正名字还是六dao老tou取的,虽然它并不喜huan那个蠢名字。
不过不论是尾兽还是人类,真正的姓名总是有特殊的意义。
九尾从未想过主动将名字告诉什么人,因为主动告诉一个人真正的名字,就表示了承认与信任。
可如果是斑……九尾想,只要他问,它就告诉他,就算会被他笑它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