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动声地劝诱，打着吃饱喝足拿她当甜的坏主意。鹿希颇见动摇，赶紧让他收拾碗筷，啪的一声将的抄本拍在桌面，正：“这是你从羽羊神换来的？”

        应风摇：“不知算不算是。”打开橱柜取锦匣，把绢书的事概略说了。“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激，理该对你推心置腹，不应见疑。但有件事你须得交代清楚，我心里那块疙瘩才能去除。你是如何得知，……那等事能助我收束真气，除去心？”

        “你听过么？”

        应风蹙眉片刻，抱臂沉：“有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我家主人所练，就是这门。无垢天女们也要练，可以说我幽明峪上艺业，均系于此功。”鹿希翻开抄本，指着开的那一段。“‘合修并，神炁风雷’二句，正是九转明玉功开宗明义的题旨，你觉得两套功恰有着一样的心命题，同样区分命二元，同修并……会有这样的巧合么？”

        别的武功不好说，但修练心识的功法在当今武林绝对是凤麟角，风雷一炁与九转明玉功有着近似的概念，若连阐述法门的遣辞用句都相像如斯，便只有一种可能：两功原本就是一，又或一功两传，由两个不同的源各自传落，才有名目、乃至文字上的微妙差异。

        这一推断合合理，直觉便能想通，应风却有些神思不属，频频走神，难以集中注意力。

        冰无叶自练明玉功也就罢了，还传授给麾侍女……这么说来，他也和鹿希过昨晚那样的事么？难怪女郎的小嘴和玉手异常灵活，奔放起来简直难以抵挡。此非是天才横溢，天生的尤胚，而是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日夜玩调教来的么？

        应风本以为自己会愤怒得浑颤抖，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却稳稳拉住其理智，不让轻易崩断。拨步大床的锦褥上，还留着一朵朵梅花印似的樱红花晕，虽听过女初夜会落红，鹿希的血也多到令男儿忍不住咋的境地，即使被海量的汗反复冲淡，薄被乃至两人的腹间依旧沾着艳丽的无瑕之证。青年不仅得到难以言喻的快，独占女郎的巨大成就更将胀破臆，直薄天际。但与冰无叶双修的九转明玉功……是怎么一回事？

        鹿希一个响指将他换回现实，才发现女郎的横过桌面，双掌揪着他的面颊，像面团也似，但而有力的握持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甚至揪得颅隐隐生疼，令男儿不敢分神去瞧她大大分开的红襟里，那垂坠成了两只饱满吊钟的雪白巨乳，只能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为何把锦匣拿给我看？”

        “什……什么……”应风简直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挣脱女郎的小手，鹿希双肘撑桌，翘着浑圆结实的，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眸中殊无笑意，又再重复了一次。“为什么给我看锦匣？我连要求都还没有提，你便拿了来。这是为什么？”

        应风瞠目结。

        他不无谓之事，所以拿给她看是很直观也很合的举动，然而到了要交代动机时，才发现并不合理。使其合理的理由是无法言说的，至少无法在这样的提问前表——在鹿希质疑的瞬间，那个理由便已不攻自破。应风仿佛从脚底凉到了，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莫名地烘，难以自问，遑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