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啥？”

        你倒是说清楚啊！幸好中无酒，要不他一脸都不意外。叶藏柯忍住吐槽的冲动，耐着静听。“那黑衣人手里提了羊角盔，在城中暗巷四兜转，最后了这儿——”指尖捺落，轻桌板。

        “恕我拙，”叶藏柯笑肉不笑，嘴角微微动。“五爷，桌上是不是有张我瞧不见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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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景玄一副“你说什么傻话呢”的模样，气甚是无奈。“这儿就是舒雁酒楼了，你又不是一次来。”

        “人家大半夜的来酒楼什么，夜宵么？”

        “……的后。舒雁酒楼等闲不通霄。”指了指叶藏柯后夜幕里，远亮起的两盏白纱灯笼。“他了执夷城尹衙门，有无。我从清晨盯到现在，没见有任一名同等形的人离开。那厮还在里。”

        叶藏柯一凛，不想降界主谋近在咫尺，所幸他多见风浪，非但没有转，肩背甚至没动上一动，恁谁也瞧不有异。

        五爷目光如炬，认的是形骨骼等难以变装，即俗称“骨相”者。那名黑衣人拎着羊角盔鍪，极可能是应风中的“羽羊神”；执夷衙门历史悠久，占地广袤，公署与城尹官邸就是一座巨邸的前后或左右厢，而这个时还没有离开公署的，除了值班的衙门捕快，就只有城尹大人而已。

        他从公署回邸，循邸廊庑即可通达，毋需外，完全符合黑衣人“有无”的门槛。

        而执夷城尹是长声，无巧不巧，此人央土武林名门大清河派，据说刀法，在累官至执夷之前，曾过埋皇剑冢“天笔谶”顾挽松的副手，而且是在顾副台丞众多的副手之中，官运最亨通的一位，靠的也还是武功——

        叶藏柯听说他剿杀悍匪功勋卓著，几年连升数级，几与昔日上司等，打破了剑冢乃是冷衙门的说法，于却不甚了了。

        “……他讨了个好老婆。”五

        爷放落调羹，变戏法似的递给他一份卷宗。“长声的岳父是兵尚书武茂，以他的江湖、一介武夫，能混上个剑冢的主事当当，多半还是靠了泰岳庇荫，但也就是这样了。白城山是万年不变的冷衙门，武茂能给他俸禄，却给不了仕途，这原也怪不了谁。”

        直到长声的妻在香途中被盗贼掳走，死于非命，才改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