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此后主人只要想到它裹满婢里的汁浆，贴肉煨得温一片，怕是连饭都吃不，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不见为净。

        “是了，此能贮声音影像，装我之后，主人却一次也未取观视，是不是怕见他在婢上奋力驰骋、挥汗如雨的景象？还有好时的息、呻，以及唧唧有声的湿浆响——”

        “够了。”冰无叶打断她那毫不掩饰的讥诮，淡然：

        “我对你母亲的遭遇深同，或还有一丝遗憾歉疚，但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反过来说，想离开也没那么难，用不上激将法。既然不愿接受我的好意，你就走罢……快些。”

        连在床底的应风，都能察觉末尾二字的急促，鹿希的夜行靴忽消失在视界里，伴随着轻细的“喀！”窗櫺闭合，那缕若有似无的肌肤香泽消失无踪，犹如一场无迹梦。

        女郎临去之前，依稀听见她喃喃：“……真能走得了么？”透着难以言喻的自嘲与寥落。

        不及怅然，冰无叶也失去踪影，隔邻传极细极微、却无法忽视的动静，应风辨是机关开启之声——藏着韩雪的床底暗格被人打开，安静不过片刻，几不可辨的脚步突然变得清晰，来人的鞋履声带着明显的烟火气，砰砰砰地翻箱倒柜起来。

        “怎么……不见……可恶！”尽刻意压低了嗓音，竹簧的嗡嗡振响还是能辨别显而易见的女声线。

        （是那位女羽羊神么？）

        门扉“咿”的一声推开，第三双夜行靴跨过低槛，却未继续迈步，来人低唤：“……小！”却是朝外喊的。尽刻意沉声，却难掩那温婉，是应风最欣赏的千金闺秀型，辨不年纪，只觉十分沉稳，并无一丝仓皇失措。

        第四双靴才到门外，经竹簧变声的嗓音愕然低呼：“怎……怎会如此！”差没抑住音量。女羽羊神是个有“小”份的人，应风暗忖，如非年纪很轻，就是云英未嫁。

        先来的侍女，与她没有明显的修为差距，起码从脚功夫听不，来历绝不简单。

        女羽羊神径室中，屈膝伸手，不死心似的探过尸鼻息颈脉，啧的一声：

        “可恶！怎会如此轻易便死？”难见神，分不清是惋惜或懊恼。应风索遍枯，想不鹿希、柳玉蒸及无乘庵诸女外，还有谁会对自己的生死如此上心，又能符合此姝的年龄武功，只觉其中迷雾重重，摸不着脑袋。

        “……由腹间创推断，或是运日匕所为。至少有三。”侍女蹲都没蹲，只一瞥便得此结论，光不可谓不毒。

        “窝里反？”女羽羊神尾音微扬，隐带杀气。

        “有可能。”侍女低：“但小召羊瓶既碎，使者自都昏迷不醒，能劫走的，必不是杀死应风之人。这或许是风不相及的两件事，只是不巧撞到了一。”足尖轻移，从应风难以望见之拖过另一块莹碧碎片，示以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