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否则力于之间耗费逾半，损失还多过增益，哪里练得了功？全是一场白忙。

        饶是如此，韩雪的丹田并无显著的充盈之，功几近于无，说不定重练奇心诀境还更快些。被推著走的人尚且如此，莫婷实际损益，不问可知。

        应风再怎么没心没肺自命不凡，也很难用“医者父母心”向自己交代。

        莫婷为救他命，自损五成功力，对基的伤害都还没算，竟然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法助他修练自家的不传之秘……这要说对他没心思，三岁小孩都不信。

        莫婷满不愿他把当武技练，却无从得知、更不可能阻止

        他在虚境中钻研。冒牌货叔叔与他共享深层意识，又能模拟应无用的惊天修为，应风与他拆得酣畅淋漓，当真每霎都惊喜不置，挨揍挨得可甘愿了。

        残忍毒辣，如六臂同使，但练起来最过瘾的，居然是一开始觉得最最繁复无用，只能拿来当八段锦的。

        这路手法对付的非是外敌，而是自己。

        无论对拆或自练，总能发现这一招又用到了哪条平素无觉的微小肌肉、那个变着又打开了若骨隙，还能控制脏腑、血，让运用超越既有的极限，朝未知领域延伸。

        就像镜，不断向他映新的发现——那些原本就在那儿、只是被忽略的细微之力。

        “你说……”某日他在虚境里练习光明手时，忽喃喃：“那丫是不是上我了？瞧着实在是不像啊。”

        他俩的意外契合，交合时女郎的愉是骗不了人的。

        而男儿的阳巨硕，女郎的儿本是只小肉窝窝，铁拳，能有多不合衬就有多不合衬；应风持久耐战，莫婷易，不小心得她脱阴而死，也非绝无可能……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能各自满足，只能说天作之合，莫甚于此。

        但莫婷把这事和分得很开，没什么模糊混淆的空间，应风是真不认为她对自己怀有意，益发的茫然不解。

        应无用哈哈一笑。“我就是你，我说什么全都是你想的，自己安自己很可怜啊。”见青年是真的苦恼，微笑：

        “施主，此非山惊鸟乱，是你心乱了。说不定是你对她怀有意，这才心乱如麻。正所谓：‘我捞莫婷斗杓，回眸莫婷挂林梢，如君一跃青云上，万海同光莫婷。’”

        “……你这说的是月娘罢。”应风怒极反笑，猛朝虚空手。

        “要说是死猫死狗也行啊。”应无用笑着避开青年暴长三寸、忽然曲返，如折脊之蛇的无声指爪，作势将某挂上树。

        去夏尽，时序转又将秋。

        他和莫婷避居无乘庵左近的竹篱小院，倏忽过了三个多月。莫执一很识相地未再现，仿佛怕扰了女儿的好事，但更有可能是被别的什么引去了注意力，如暴力破解龙漦石真气印记的方法之类。

        冥狱十王变的息积攒有限，但莫婷似乎对程颇为满意，不似作伪，应风则在三善这厢找到了心灵寄托，练得有滋有味，也缠着莫婷传授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