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依赖功的知觉，相隔太远，应风没把握能听得清楚。都已决定冒险，自然是越近越好。

        四姝坐定，接着是一阵长长静默，他很讶异储之沁坐得住，但并无炭笔或毫尖刮纸面的细微声响，显然不是笔谈，那就是鹿希的气场或脸镇住了其他人，谁也没敢造次。

        “那个……我说应师兄……”果然小师叔还是忍不住。

        “应风死了。”鹿希的声音不大，咬字却很清晰，确保人人都能听明白。

        储之沁一怔，笑了几声又戛然而止，片刻才不悦：“不是……怎能开这样的玩笑呢？你虽是他……也不能……等等，是……是真的么？他……他……”呜的一声，似以手掩住，只剩颤抖的急促气音。

        “死在降界，还是降界外？”言满霜的语调很冷，有着刀剑贴颈般的森寒，罕见地不像是童声。

        “死在降界里。我在尸边待了很长的时间，想着他会不会醒过来，但就是没有。他们砍了他的右臂，血迹从主屋到陈尸，那种血量没人能活。”

        “谁的？”还是满霜的声音。

        “很多人。”

        鹿希语调平静，将降界的始末娓娓来。

        严格说来，她没能亲睹应风死亡的经过，应风很好奇她是怎么知的，又如何能过那些不可告人的关键，合理地告知三姝。

        谁知鹿希什么都没过。

        她说了自己是豕的应，而豕的真实份是奇长老冰无叶，是冰无叶透杀应风的主谋是龙方飓，其他同谋的名单则是她自何和平无碧中拷掠而来。

        她在平无碧面前活剐了何，屁的平小师叔什么都招了。先前她已从何得到一份供——连少年其实是何汐，在第三轮后替惨死的兄长份都已招供——两相对照没有，终于确认真相。

        “……我们为何要相信你？”言满霜森然：“最好的况就是你所言属实，那你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在这里。”鹿希似乎指著一，他依稀听见“唰！”的披发细响。“控制你们立时昏厥、决计无法反抗的机关，就是埋在颈椎里的两枚细小金属片。不取来，恁你武功再，召羊令前也只能引颈就戮。你在降界默默忍耐，就是为了查这个关键，对罢？”言满霜默不作声。

        鹿希续：“我依约放走了平无碧，现在龙方飓怕已知晓，我打算向他复仇，很快就会朝这里来。”

        这理很容易明白。鹿希是应风的女人，为聚集力量复仇，必定与应风的其他女人联手。龙方飓就算不与无乘庵为敌，也已没有选择，先手为毋宁才是明智之举。

        除一极不自然，鹿希的法似乎理。

        “你放走平无碧。”言满霜沉：“敌明我暗，复仇更易成功。除非你不在乎成功与否，只想把我们拖，一起对付龙方飓，才断了我们的后路，非得除掉龙方不可。”

        鹿希没有接话。

        储之沁忽：“你……你为什么这样笑？为……为什么不辩驳？他死了，你不想替他报仇么？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