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

        「因为那个梦敲碎了我的幻想。如果我还妄想着让这个世界所接受，就要学

        当你把一件事看得很重，自己就会变得渺小。那是错的，我们自己在自己这里必

        存。看着原地踏步的你，我厌倦了。」

        殷茵的双中翻涌着恐惧，她的想象力在迅速支她。

        在我真的说这句

        「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磨，赌现世这滴痛苦的解脱？」

        用来回避兽存在的借。」

        会说谎。用纯洁而无辜的面孔去欺骗那些想要我的人，太丑陋了……」

        这是我学到的生存。」

        「他们都死了。」

        索求的东西，而此时的她已然有了听懂弦音的资格。

        我结束了一个人的聒噪，房间里安静来。窗外的夜幕已经铺散，外面闪烁

        然后我了梦，梦到你真的不见了，而这个世界同样也没有了能够接受我的

        的理由吗？」

        「我讲给了黎星然。而你……」我扭看向她，「你现在不适合听那个故事。」

        「那里的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是的。所以我愿意继续你上花一些时间。」

        「但你说，那不是噩梦。」

        「闭上，想象一人类上百万年的时光，现在的那些痛苦是多么微不足。

        需要追寻死亡，因为死亡绝不会缺席。人会死两次，一次是心的停止，一次是

        「可是……会很痛苦……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你有一个烂父亲？这又算得了什么？一个人，只要有阳光和，就可以活去。

        「没错。」

        活着，没有辩驳可言。这是基座，是双脚，是，是大地……」

        「死后才是最痛苦的。你的时间会凝固于最痛苦那一刻，永世无间，再也没

        「我们不是野兽。」

        「因为它只会换来你的哀伤和怜悯，那是你最不需要从那个故事中得到的东

        我叹气：「可是我仍未能给你任何东西。因为一无所有的你，唯一想的就

        殷茵沉默了很久，她的睛在颤抖，呼也不再平稳。我已经对她揭示了我

        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从世界上消失。决定第一次死亡方式的，是我们是否能与自

        「你在那里学会了生存？」

        「……」殷茵没有说话，但她的确被我说动了。

        「可是，可以活去，与想要活去是不同的。我们难不需要一个活去

        我伸手去，揽住她的肩。殷茵紧紧贴在我的上，贪婪地汲取着我短暂

        伴。」

        ，那其实是……

        有尽。」

        西。」

        「嗯。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经历了你现在的事。没有任何人帮她，她凭自己

        「所以，为什么理由活来，这本不是一个应该问的问题。我们必须

        本不需要去索求

        的兽，那些多来的东西就是用来自觉良好的谎言，又或者是在犯罪恶之后

        「我……」殷茵轻声开，「从你家离开之后一直等待着你的召唤，但是你

        的力量从一无所有之爬起来。从这一讲，她比我。」

        屁，趴在厕所里，被男人，没有了廉耻和自尊，无分文，背叛了你的

        和你的人。但你仍然活着，所以那一刻的你是丽的。你想生存去，只是还

        须是最大的。然后我们寻找同伴，不分彼此，将这「最大」翻倍扩展……我们不

        的联络再也没有来。开始的时候我有些庆幸，萌生你从我世界中消失的幻想。

        「有人帮过你，就像你现在帮我，对吗？是你在【红杉社区】时候的事？」

        「我们当然是，只不过我们比野兽多了一些东西。可是，如果你无视于自己

        「一只野兽活去需要理由吗？」

        无法消解痛苦的。」

        带着痛苦死去……不能……」

        殷茵颤抖起来：「你没有死过，你怎么知死后会是这样！？」

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已经丢弃了一切。你撅着

        「那就解决痛苦，去努力，去想办法，去挣扎，去找寻路。唯独求死是最

        人。」

        「你也没有死过，你又怎么知死后不是这样？你想赌吗？以无穷无尽的折

        「在【红杉社区】里，你经历了什么？」

        是把失去的重新找回来。你觉得二十万就可以了，但事实是你依旧不懂得如何生

        「黎星然……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为什么？」

        「可是我现在选对了。」殷茵说。

        没有那个能力。于是我想把这份能力给你，让你变成可以和我一同生存去的同

        我没有回答她：「呵呵……你欠了很多钱？你被男人轮奸过？你亵渎了？

        己和解；决定第二次死亡方式的，取决于你能够在人们的记忆中留什么。不能

        的霓虹与灯光驱散着屋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