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他。”嬷嬷服侍太盥洗完毕，又吩咐女拿来梳和镜。

另一件让卿倍安心的事，便是每当电闪雷鸣、狂风骤雨的夜晚，景霆瑞就会守在他的床塌旁，告诉他，打雷没什么可怕的。

嬷。

“我睡得可好了，嬷嬷，昨日夜里总算没打雷了。”卿笑着说，心大好。可不是吗，爹爹也不再罚他了，应当说，自从景霆瑞去过长后，爹爹就没再念叨他了。

“嬷嬷，瑞瑞是去校场练了吗？”卿转问孙嬷嬷，她正在绞铜盆里的巾帕，两个女则端着壶随伺在旁。

“殿，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的，所以您就安心睡吧。”景霆瑞跪坐在床塌外，隔着帐帘陪着卿，直到他睡着为止。

“这话是说，君主的要有君主的样，臣的要有臣的样。若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不，这天就会乱了套，没有

景霆瑞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功夫，堪称一绝！或者说非常值得信赖。

即便温朝阳觉得这不合规，但他还能抗旨不成？横竖都是皇家血脉，都得尽心尽力地教导，只是这学生一多，难免生乱，尤其太是第一个坐不稳的。

国学里，除了最寻常的四书五经，还有、等等，都是需要好些岁月才能讲解完毕的巨作。

而皇帝竟然任由他使，还把年纪相仿的皇族弟全都聚集起来，送国学，陪着太读书。

左手抚着白须，右手持着，一边摇，一边念念有词着的是太师翰林大学士温朝阳，由皇上钦，为太和诸位皇教学。

“不，我还是等瑞瑞回来，和他一起吃吧。”卿说完，就站起，大步走不时有女穿梭而过，忙碌打扫的寝殿。

虽然昨晚并未雨，但卿担心到了半夜里又要打雷，就让景霆瑞守在床帐外，只是这会儿起来，见不着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太殿……”女们纷纷跪，恭送太离开。

以前也是如此，只要他犯了错，景霆瑞就会去向皇上、皇后求，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到最后，父皇还有爹爹，全都饶恕了自己。

“李总？”卿了脸，又洗了手，问，“是伺候爹爹的李德意吗？”

第二天早晨，也是景霆瑞第一个伺候太起床，替他更换衣裳、穿好鞋袜，束整衣冠。

“殿，昨日半夜，景侍卫就被李总带走了。”嬷嬷笑了笑说，拿着香、又的巾帕，替卿脸，“您睡着了，所以不知吧？景侍卫也说了，让我们别吵醒您。”

“――所谓君君、臣臣、父父、。”

“殿，您要用早膳吗？”比起半夜里走掉的侍卫，嬷嬷更关心太的衣起居，她和蔼地问，“婢让人准备了您最吃的银耳甜枣羹，还有……”

照理说，太有太专属的书房，太师也只负责教导太一人――“为人臣应当仁贤，为君王应当圣哲”的理，可是，卿不愿意一个人上学，嫌闷得慌。

“倒是少见爹爹来找瑞瑞的。”卿低着，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除了父皇，连爹爹都要借瑞瑞去办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