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父后，此事儿臣过错最大。”炎却急着揽罪，仰着说，“是儿臣第一个笑来的，侮辱了温太师。”

蓦地站起来，嘴唇颤了又颤，用发抖的声音说，“你不知，父皇也好，还是爹爹都从未想过要调走瑞瑞！这就是说……是、是瑞瑞自个儿想走的，他不要我了！所以才会不辞而别，去父皇边当差的！”

这时，长的总领太监李德意来了，后还跟着战战兢兢的小德。

“皇兄，若真是这样，你留他也没意思啊。人各有志，他想为父皇效力，快升官，也能理解。”炎趁机开解，“这里的侍卫这么多，你嘛非得要景霆瑞啊？”

“是。传太车辇，去长。”李德意于是吩咐去，炎也应命跟着去了。

“儿臣给父后请安！”卿老老实实地跪了，炎也跟着叩首，“参见父后，父后凤安康。”

卿闻言抬看了看，温朝阳就坐在柯卫卿右方的锦凳上，抚着额，正直哼哼呢。

没想，卿却狠狠地瞪了他一，一屁又坐来，拿起一个包就嘴里。

“得了，你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系。”柯卫卿了隐隐作痛的太阳，叹，“你们各自回，闭门思过十日。这次不是罚抄就算

长东侧的常宁殿，四通透，临荷花池而建，是盛夏纳凉避暑的好地儿。

倒是太忽然不哭了，抹了抹哭的睛，了鼻，主动站了起来，用沙哑、哽的声音说，“走吧，李公公，我也正想去找爹爹。”

炎一回觉得束手无策了，谁都知太哭，还经常被天宇、天辰给捉到哭，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因为卿笑起来的模样，可比哭好看多了。

可是卿也不搭理他，自顾掉泪，嬷嬷和女都吓坏了，跪了一地。

那简直跟断了线的珠一般，一颗又一颗，他也不嚎啕，就这么一边吃，一边掉泪，看得是伤心至极的。

而他一哭，那真真是叫人肝寸断，光是看着心里就揪得直痛。也难怪父皇最怕他的泪了。

“还安康？不被你们气死就不错了，你们两个真是太混帐了！”柯卫卿拍案，声音如雷贯耳，让人胆颤，“竟然联手欺侮师傅？！他老人家气得晕病都犯了！”

“是儿臣不对，不逊，惹得师傅生气，儿臣甘愿受罚。”卿先磕了一个，又，“但这事和炎弟无关，还请父后明察。”

原来是皇后召见两位皇，温朝阳果然跑去长告御状了，李德章见太正红着圈掉泪儿，便觉得更难办了。

着深青雉鸟缎袍、镶玉金冠的柯卫卿，坐在黄花梨镶象牙圈椅里，面有些肃然。

“你别哭嘛，卿儿。”炎急得是连皇兄都不叫了，手忙脚乱地叫女拿帕，亲手替卿抹泪。

很显然，他不想再和炎说话了，但是他一边吃，晶莹似冰的泪，就跟决堤似的落来。

加上柯卫卿喜好一切从简，这里的家陈设很少，没了闹的人声之后，敞朗的殿舍，只有两位皇沉沉的脚步声在回。

卿一殿就察觉到殊于往日的紧张气氛，女也好，还是太监、侍卫全跟木人一般垂首而立，无人上前给他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