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吧。”柯卫卿说，望向了正在雪的窗外，檐的滴答作响，就跟雨似的。

“请皇上……罢了。”柯卫卿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深无奈地叹了气。

“什么？”柯卫卿不由一怔，想要说什么，终究只是摆摆手，小善便躬退，然而，柯卫卿又立刻叫住了他。

“去找炎，还有天宇、天辰玩。”卿没有回，依然往前大踏步。

“若当年的比武大赛，景霆瑞也在的话，”柯卫卿心里想着，“或许未尽就有现在的我了。”

北斗是名医，他说的准没错，卿便放心地告退来，虽说一直期盼学堂放假，可真的不用上学了，却也闷得慌。

看看这事还是没有更改的可能？兄弟四人凑一起，别的事没有，鬼主意总是特别多。

好在北斗御医说，这并无大碍，喝几碗驱寒药就会好。

端起药碗，对于这个总时不时需要服药，才能有所起的虚弱，柯卫卿到了厌烦，若他还有力的话，力也不至于如此之差吧。

一场倒寒让太师温朝阳病倒，国学放假三日，卿便和景霆瑞一起去探望了温太蚰，还送了好些御膳房的糕，动得师傅是老泪纵横，就差没跪谢恩。

“陛，才有事禀告。”一位伺候在皇上跟前的太监来了，他叫小善，是李德意认的儿，也由他一手调教，为人十分机。

这段日，卿对景霆瑞总是这样，虽然有说话，但没有正面对视过。

“上就要雨了。”景霆瑞看了看黑压压的乌云，风大得院的树枝都在摇晃，劝说“还是改日再去吧。”

小善似乎不想让旁人听了去，便站起来，以手掩嘴，在柯卫卿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算是石，我也要去！”卿说，鼓着腮帮

“等等。”

叹归叹，这滋味苦涩的汤药还是仰喝了净，因为他要辅佐皇帝，保护皇，不可以倒。

最重要的是，卿本来想借着上学的机会，去问问弟弟们该怎么办，对于景霆瑞被父皇钦为“主帅”一事。

皇上这几年，一直秘密教导景霆瑞和炎儿练绝世的青鹿剑法，柯卫卿是知的，他也有曾偷偷去看过，正因为知景霆瑞的实力有多惊人，不，是深不可测，所以，对于皇上会选择他统帅这件事，并不到意外。

“是，陛。”

“怎么了？”柯卫卿放药碗，一女拿来漱的清茶。

而皇上又为什么要尽力栽培景霆瑞这一太侍卫。柯卫卿的心里更加清楚，这是为了卿，他将来继位，可以有大的臂膀支援。

父如山，对于皇上即使面对众臣非议，也要继续这么的决心，柯卫卿真是自叹不如！

“陛，您的药好了。”一位公公端着一碗温的汤药，走了过来。

“殿，您这是要去哪里?”看到太并没有回东的意思，反而扭往南边的门走去，景霆瑞便问。

里也很明白。

他明知景霆瑞当上北伐将领，即将离开东，都是父皇的意思，可心里就是放不，就像揣了一块铁疙瘩似的，沉沉的，压得他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