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微微一笑dao,“难dao朕离了你,就批不成奏折了?”
“那么……”
小德zi回tou看看阶xia,有一位从nei务府新拨来的太监,年方十四,叫安平,就垂首站在那儿。
“你过来伺候皇上。”小德zi对他xia令dao,既然是御前的太监,研墨倒茶应该没问题。
“是。”安平并不卑怯,低tou来到御案旁。
“皇上,nu才去去就回。”小德zi说,跪安了。
“呵呵……”ai卿见他这么gao兴,心里也觉得舒坦,便继续看起奏折来。
其实,倒也不是小德zi不专心,引得他走神,而是折zi上写的东西让他无法静xia心来。
“东南的晟、夏二国,自古以来便是海上qiang国,如今两国的王zi、公主联姻结盟后,军力更为qiang盛,大燕东南的珍贝诸岛,常有海盗chu没,晟、夏二国借由追击海盗,时常派军sao扰我国边境,实为觊觎我国领地……不能不防。”
奏折上写的字并不多,却透着一份不容小觑的危机。
ai卿自登基以来,chu1理的奏折大多是写着太平祥和,需表彰嘉奖的。比如某省某地有孝女伺候患病父母,终生未有chu嫁;又如北边一位官员开仓赈济灾荒得当,百姓联名gan谢的;还有,梁国使节请陛xia归国的……
这突如其来的军务要文,让ai卿的心tou难免怦怦直tiao,他还翻阅了地图,查看晟、夏二国的juti位置。
他们的国家就像一dao“上玄月”,一南一北,两tou都略尖,中间有错落开的岛屿连接,正因为那些岛屿,使得这两国总是摩ca不断,烽烟四起。
ai卿突然想起,父皇在位时,就算征战天xia,却唯独没有去动晟、夏,大概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吧。
对大燕来说,这也是避免损兵折将的最好策略。
可是恐怕连父皇都不曾预想到,这世代为仇的两个国家,竟然也会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
“晟、夏……”沉思着的ai卿,略显烦闷地念dao。
“皇上,盛夏既已至,凉shuang的秋日可还会遥远?”这声音听着温婉可人,和一般太监尖细柔腻的嗓zi不同。
不过让ai卿gan觉惊奇的,除去那分外动人的嗓音外,还有他说的话。
虽然说,对方把他的“晟、夏”二国听成为“盛夏”了,可能以为他是在gan叹酷暑难耐吧。
可是,这样机灵又不怯场的答话,是ai卿未曾遇到过的。
“你是……?”ai卿想了想,温柔地问,“安平吧。”
“nu才正是安平。”年轻的太监依然低着tou,恭恭敬敬,但不卑怯。
“你多大了?可曾读书?”ai卿问dao。
“回皇上的话,”安平应dao,“nu才今年十四岁,曾读过十年的书。”
“什么,十年!”ai卿又惊又喜,“学的都是哪些书?你把tou抬起来回话。”
“nu才遵旨。”安平抬tou,依然用温缓柔和的声音回答dao,“nu才有学史书、掌故、棋艺、书法、丹青……”
ai卿那双湛如秋shui的yan眸睁大着,盯着小太监的脸儿猛瞧。他的肤se像雪一样白净,人也消瘦,看起来就跟小女孩似的,yan睛不大却分外有神,pei上那双秀mei细长的黑眉,大有“小家碧玉”的气质。
可惜的是公公之shen,他要是生养在寻常人家,还不得意万分。
ai卿最喜huan小德zi,是因为两人一同长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