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关乎到大燕的颜面？”卿到脑袋隐隐作疼，随问。

‘殿，别难过，牠们来年还会回来的。’景霆瑞那时这样说。而他的话总是对的，往后的每一年，都有燕来东花园里筑巢，抚育后代，好不闹。

因为天宇、天辰告诉他，燕会在房梁上筑巢，这一举动可把乳母嬷嬷、太监们给吓坏了！

而，还没人敢和贾鹏呛声，在一旁逢迎拍的倒有不少。

“好怀念啊。”

“那是自然，万寿节若不大办，会让外国使节看笑话的。这廷的人，知皇上是勤俭节约，恤百姓，但那些不知的，还以为大燕国为了区区一场仗，就国库空虚，无力支撑了呢！”

卿顺着好的回忆一直走到外，果然枫叶都还红着。

“皇上，老臣说的每句话，都是为皇上着想，为江山社稷着想，还望皇上早决定！”贾鹏依然上禀，声如洪钟。

待贾鹏的话说完，群臣才跪倒在地，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祥瑞，也是辛苦

在朝堂上，贾鹏每每说话，都有些把皇帝视为晚辈，甚至是孙辈的味，表面上是刚正不阿，直言敢谏，实际却有几分不客气。

卿摆驾来到东，这里虽然空置着，但和他儿时住的时候一样。每一罗帐，每一件家，甚至连案台上摆放的笔墨砚台，都没有移动过。

“皇上，可是要去御书房？”小德见皇上的脸不佳，便讨好地说，“不过，才听说东的枫叶还红着呢，您要不要去瞧个稀罕？”

还记得十年前，他搬来锦凳放在长案上，当作梯用，噔噔地爬上房梁。

这还没算上外国贡的奇异林木呢，不畏寒冷，总是翠绿满枝。

“那……容朕再考虑考虑。”卿摆摆手，有些招架不住了，“今日议事到此为止，都退朝吧。”

在皇，即便是冬天也少不了好看的园景，因为总有应季的花儿，比如一品红、虎刺梅、仙客来等等，都是姹紫嫣红的怒放着。

“皇上，这大喜的日，若不能普天同庆，风风光光地礼制办，确实有失统。”礼尚书上前再三说。

但像现在这样，本该凋谢的红枫，却依然傲然立在冬日里，如同火烧云似的一片连着一片，真是让人前一亮，惊喜不已。

“皇上，这红枫如此艳，来看过的人都说，是祥瑞之兆。”小德在一旁伴驾，笑，“这红红火火啊，给大燕带来了胜仗，也迎来皇上您的寿辰。”

后来，景霆瑞还真的帮他找到一个满是鸟的燕窝，当然不在屋，而是在东的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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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来到勤政殿外，坐上早就恭候着的鎏金龙辇，却一时没说摆驾去哪儿，只是低着，默不作声。

他们看着燕孵小鸟，叽叽喳喳地吵着要吃的，后来牠们都长大了，学会了飞翔，随着母燕离去。

景霆瑞看见，嗖地飞上去，将他抱来，并且安着因为找不到燕而哭泣的自己。

卿就像是钻笼的鸟儿，在东的殿堂里行走来去。这里的每个角落，不止有他，也有瑞瑞的影。

花销，就把大燕的面给赔了。”

“东？”卿略略一愣，还真有些日没去了，便应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