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笨手笨脚的，没人教肯定不好。”

“我们本想歇两日，可天越来越冷了，听说赫钦往往月便降雪，羊群得尽快安顿好。”

“我家六人，种它四亩、一年收两次，就不愁粮了。”村民交接耳，切谈论。

庄松掸了掸纸张，愉快告知：“六十七亩地，共收土豆十一万六千余斤！其中适合作为粮种的，有十一万四千斤左右。”

“行！”庄松痛快答应，暗忖：郭家老三弱多病，半天才摘两筐土豆，纵留他也没用。

姜玉姝摇了摇，“羊群是官府的，庄主簿发话了，他吩咐盖在那儿，我们得照办。”

郭家人在围墙边，一边收拾木料，一边听庄松□□，有说有笑。

“多谢通。”姜玉姝振作，交代三弟和方胜后，略收拾遍地狼藉，准备开始挖土豆。

这天午，郭家旁边的荒宅闹非常，一筐筐的土豆被搬院门，把屋里得满满当当。

“知，已经叫齐人手了。我前天一吆喝，当即有十几人乐意帮忙。”刘三平乐呵呵，心知大半乡亲都想巴结郭家。

“嗯，真不错！”

“唉，那种地方――咳，其实也没什么，闹鬼只是传闻，世上谁见过鬼呀。”里正妻抱着胳膊，宽：“况且，那一家是被北犰贼杀害的，冤有债有主，他们应该不会吓唬自己人。”

庄松背着手，威严：“此离县城太远，粮种暂放在里正家和这荒宅里，倘若有谁胆敢偷盗，官府断不轻饶！”

姜玉姝颔首：“言之有理！不知庄主簿和你们说了――”

紧赶慢赶，郭家终于抢在雪前攒够了羊群一冬的草料。

庄松拖着被咬伤的，一瘸一拐，大声嘱咐：“三平，你立即安排人手，送伤患回去包扎，并告诉村里：咱们打了十几野猪，凡是来此帮忙的人，皆能分到肉。”

“他说了！等着，我这就去。”里正妻会意地打断，转喊：“三平？三平？庄主簿有令，今天得教郭家盖羊圈。”

姜玉姝瞅了个时机招招手，里正妻忙奔近，熟稔问：“才刚忙完秋收，就打算盖羊圈了？你们也该歇会儿。”

十一月初。清晨

里正妻皱着眉，忌惮地问：“你真决定用这荒宅的后院盖羊圈？”

“又雪了！”翠梅哆哆嗦嗦地梳

，算作医徒，行吗？”

“唉，你们哪里‘笨手笨脚’？全是从小没过农活而已。”里正妻挽起袖，麻利扛起木料，招呼帮手们跟随。

姜玉姝穿整齐，一推开窗，北风便裹着雪花扑面，冻得人发抖。

“算丰收了。”

“谁、谁敢啊？您放心，乡亲们万万不敢的。”刘三平赔笑。

几乎全村齐上阵，足足忙碌五天，才收完了六十七亩土豆。

整个十月，全家人盼望郭弘磊他们回来，却一直毫无音信。

“哎，是。那我们就盼着好消息了。”

苦等无果，秋风停，北风起，寒意刺骨。

“我上去办！”刘三平风风火火，促乡亲搀扶伤患上板车，亲自回村找帮手。

庄松哼：“不敢最好。明早我便回县里禀报，你们安分等候，待商议定，官府自会派人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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