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过了,乱糟糟,房屋狭窄简陋;其二,我的家人正在山里避难,不知何时才回来;其三,倘若伤员确实需要收留,请大人写个条zi,注明来龙去脉!”她看着庄松,微笑问:
“庄主簿,可否zuo个见证?”
“可以,这倒可以的。”庄松连连diantou。
严百hu一喜,忙问:“所以,你是答应了?”
姜玉姝叹了kou气,“人命关天,不忍见死不救。”她扭tou,有条不紊,冷静dao:“翠梅,快拿纸笔来。小邹,收拾靠边的两间厢房,给伤兵暂住。庄主簿,烦请安排熟人上一趟后山,老地方,告诉我家人,村里已经安全了。”
“是。”邹贵和翠梅一向信任少夫人,言听计从,分tou行事。
庄松shuang快答:“行!这个简单,我ma上派人去办。”
须臾,翠梅抬着小炕桌chu来,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严百hu连写废了三张纸,才写chu姜玉姝满意的条zi,由庄松见证。
“最迟三天!”严百hu递过条zi,许诺告知:“三天之nei,军中必会派人送来他们的kou粮,不叫你们破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的。”姜玉姝收好条zi,打起jing1神,cui促dao:“外tou晒得慌,赶紧把伤员搀jin屋里去吧。”
“多谢了。”
严百hu吁了kou气,严厉吩咐:“zhuzi、小树,即日起,你俩好生照顾受伤的弟兄,不得疏忽懒怠。”
“是!”两名壮丁躬shen领命,与庄松、邹贵一dao,小心翼翼把伤员抬jin厢房里。
傍晚,夕阳西xia,暮se渐起,村里陆续飘起炊烟。
郭家人仓促避难,听见敌兵已被剿灭,才敢xia山回家。
郭弘哲一ma当先,推开院门便大喊:“二嫂?”
“三公zi,慢些。”潘嬷嬷等人尾随,个个饥chang辘辘,疲惫不堪。
“天呐,家里居然、居然变成这样了?”郭弘哲瞠目结she2,无措站在院zi里,环顾四周,纳闷审视陌生士兵,蓦地yan睛一亮,愉快问:“肯定是二哥回来了!你们想必是我二哥的朋友吧?”
zhuzi和小树杵在厢房门kou,拎着笤帚,拘谨摇tou。
姜玉姝从堂屋里迎chu来,gao声说:“你二哥没回家。三弟,你们过来,听我解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嫂,你终于回来了!”郭弘哲小跑靠近,心有余悸,“唉,今天可危险了,我们差dian没逃掉,刚跑到山脚,敌骑就冲到院门kou了。”
“该挨千刀的敌贼,把整个家祸害得乱七八糟,造孽,造孽呀!”潘嬷嬷看着成堆的破桌烂凳和碎瓷片,简直心疼坏了。
家遭劫,众人倏尔咬牙切齿,倏尔垂tou丧气,义愤填膺。
姜玉姝抬抬手,示意家人安静,宽weidao:“算了,人没事就好,损毁的东西可以重新添置,都别伤心了,振作些。”随即,她三言两语,简略解释了陌生客人的来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是二哥带回家的朋友呢。”郭弘哲叹气,很是失望。
周延作为guan事,一贯务实,皱眉说:“至少guan三天啊?突然多chu六个人,衣shi住行,不可谓不麻烦。”
姜玉姝忙碌清扫半天,caca汗,“他们并非无家可归之人,只是借居养伤一阵zi,待能挪动了就会离开。”
“既然事先认真商量妥了,当积德行善呗,横竖有人服侍伤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