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戚？”王巧珍瞬间有所猜测，屏息细听。

王氏愣了愣，“亲戚？”

婆媳并排坐在矮榻上，王巧珍挽着婆婆胳膊，笑问：“没人刁难你吧？”

“表妹不必客气。”裴文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尝醇香酒味，只觉烦恼苦闷。

姜玉姝径直迈向正房，刚门，便见王巧珍哄得婆婆眉开笑。

姜玉姝心知瞒不住，也光明磊落，不愿遮遮掩掩，索坦言相告：“老夫人和嫂请放心，我并非独自一人，而是有同僚和亲戚结伴同行，加上随从们，至少十几个人，应该不会意外的。”

她被一名仆妇搀车，另一名仆妇手拎两个蝴蝶风筝。

“婶婶回来啦？”

饭毕小憩两刻钟，便继续商议，忙碌至傍晚，姜玉姝才离开县衙，登上车回家。

裴文沣喝酒不上脸，越喝脸越白，还礼并平静答：“顺手之劳而已，又是照顾亲戚，无足挂齿。”

王氏一惊，“什么？”

“回来了，坐。”王氏语带笑意，关切问：“没什么事，只是你嫂幽默风趣，逗人发笑罢了。怎么样？你上任首日，一切顺利吗？”

酒杯，不容置喙地嘱咐：“你们别急着动，稍等几日，待我忙完手案，同去庸州，彼此有个照应。”

“多谢。”魏旭面如常，却心想：你们恐怕不知，我却刚从都城赶来，曾经派人暗中打探过，侍郎千金与其表兄、与侯府公的种种不堪传闻，一度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哎呀，风筝！”郭煜迫不及待，急切跑来迎接，呼雀跃，踮脚够风筝，惊喜问：“蝴蝶――咦？两个？”

夕阳西，车轮辘辘，车安稳回到广昌巷。

席间闹闹，姜玉姝见状，只得咽婉拒的话，若无其事：“那就麻烦表哥了。”

姜玉姝心平气静，“我表哥。他恰巧要去庸州上任，同路。”

姜玉姝步履轻快，摸了摸侄脑袋，叮嘱：“你一个，另一个给宝珠。”

“对！”刘桐喝得微醺，拍掌赞同，叮嘱姜玉姝，“文沣上要去庸州上任，恰巧同路，你们结伴同行，应该万无一失！”

“哦，行吧，谢谢婶婶！”小胖墩一手抓着一个风筝，飞奔向南房，愉快大喊：“妹妹？宝珠妹妹？哈哈哈，婶婶买了新风筝，快来玩！”

姜玉姝落座，笑答：“顺利的，没人刁难我。”顿了顿，她告知：“不过，上峰给我派了件差事，让我去一趟庸州，勘察耕作况。”

刘妻附和丈夫，“太好了，有你表哥护送，免得提心吊胆。”

王氏皱眉，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连摇，难掩不悦之，严肃吩咐：“玉姝啊，当年的事，我就不提了，也从不准人议论，但你、你――你自己要有分寸！唉，怎能与裴大人结伴同行呢？”

“庸州？”王巧珍撇撇嘴，“听说那地方不大太平，你可要小心些。”

“如果你那样，弘磊颜面何存？”

她定定神，行礼问候，“老夫人。大嫂说了什么事啊？令您这般兴。”

受郭弘磊之托，梁左朴正担心女同僚，闻言忙拱手，“如此甚好！有劳裴大人了。”

有婆婆在，儿媳外一整天，回家得先见过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