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厮自愧不如人，一溜烟跑去江边，殷勤与邹贵搭讪。

姜玉姝颔首，“快去看看吧。”

江上，几艘军船来来往往，不停运送，北岸的人越来越多。

姜玉姝匆匆答：“犯人想自杀。走，咱们去瞧瞧。”

此时，郭家车、匹等已经运了过来，翠梅与邹贵并两名衙役，恰刚套好车。翠梅张望了一番，奔近问：“什么事啦？那三个人怎么落了？”

众将士谈天说地，闲聊解闷，犯人却凄惶绝望，愁眉苦脸，席地坐在石滩上，或交接耳，或长吁短叹。

忙忙乱乱，两拨人均决定用过午饭再启程。

姜玉姝几人赶到，众兵丁立刻让开位置，毕恭毕敬。

不多久，船靠岸，兵丁押着一队犯人船。

江心船上，众兵丁气坏了，有的救人，有的大声答：“梅天富又寻死了！”

姜玉姝不放心，正详细打听图宁现状时，郭弘磊余光一扫江面，忽然说：“不好！”旋即他站起，声喝问：

郭弘磊无奈答：“斗殴，失手杀人，他家里赔了一笔银，最终被判充军。”他叮嘱：“你同丫鬟聊着，我去理。”

三百余遭充军的犯人，分批乘船，渡江至北岸，踏上庸州地界。

“天呐，冤枉，我好冤――”

的小邹，多机灵，你却笨手笨脚。难得有机会，你该虚心向小邹学学为人世的理。”

“多谢千谅解。”众兵丁同时松气，落者自去堡垒借衣服。

“救我什么？我不想活了，活着不如死了算了！”梅天富弱冠之年，大耳，浑滴，躺在石滩上嚎啕大哭，忿忿不平，梗着脖叫屈：

晌午时分，日渐上中天，驱散了料峭寒。

郭弘磊喝令：“快用绳索接应，先把人救上船！”

“有惊无险，没人受伤。”两名亲兵衣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却羞愧躬请罪：“您事先提醒，属等人却未能看住犯、新兵，实在无能，请千责罚！”

她站定，定睛打量人圈中的自杀者：

“他非要江，防都防不住！”

郭弘磊稳站如松，脸沉沉。亲兵见状，厉声呵斥：“放肆！充军是官府判的，当着郭

“怎么回事？天寒冷，千万小心！”

岸边，夫妻聚少离多，意外相逢，彼此有说不完的话。

郭弘磊首先问：“你们怎么样？”

姜玉姝一惊，急忙起眺望：军船停在江心，里有三人在挣扎。幸而，船上同伴火速抛绳索接应，飞快相救，有惊无险。

“没天赋、没天赋犯了什么罪？”姜玉姝被自杀者的姓名噎了一。

郭弘磊平静：“不怪你们，是他一心寻死，防不胜防。快去找堡垒守军借几衣服，当心着凉。”

“酒后角，明明是他先辱骂我，双方打起来，我只是为了自保，轻轻一推，他自己脚站不稳，脑袋磕在台阶上，一跤摔死了，怎能算作我杀的？我家足足赔偿一万两，他父母愿意不追究，官府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判我充军？”

郭弘磊责无旁贷，疾步赶去迎接船只。

“好！”翠梅好奇心盛，边走边小声说：“唉，沦为犯人，被充军，估计一时想不开，就像大夫人那样，当年也是几次寻死。”

“冤枉啊！我冤枉，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