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不能玩，书你也看不懂，仔细笔戳伤睛――”姜玉姝急忙搁笔，抱住孩哄：“来来来，娘教你写字。”

刹那间，郭弘磊心而满足，“唔。”

衣落地，被窝掀了又掀，风扑灭烛光，房中一片黑暗，风雪声掩盖了种种恩动静。

须臾，姜玉姝忽然察觉，有一只手伸自己衣裳，抚摸，登时气息一乱。她意识挣扎，隔着被阻止，提醒：“咳，别乱动，你受伤了，当心伤裂开。”

“这……见机行事。”孙捷盘算：“郭弘磊死活不乐意，幸而他还有两个弟弟，无论哪一个，想必都得上琳琳。”

“来了来了。”孙妻拍拍衣襟，又摸摸簪钗，尾随丈夫。

郭烨左手扶着栏杆稳住，右手拿着铃铛，时而摇晃，时而拍栏杆，声气，叽里咕噜。

“哈哈，回答问话统一说‘咦’！”姜玉姝忍俊不禁。

婴儿猛一使劲，笔尖落，愉快胡涂乱写。

“万一什么？病秧又如何？”孙捷止步扭，满脸不悦，“只要是郭弘磊的弟弟，就得上咱们女儿！”

“带了，礼也早备妥了。”孙妻贤惠备至，视丈夫为天。

“我没说不上，而是――”

“但是――”

“郭烨。”姜玉姝握着小拳，一字一句告知：“这两个字，是你的姓名，郭烨。”

翌日・清晨

东屋传“叮铃铃～”脆响，旋即“当啷当啷”，夹杂牙牙学语声。

与此同时・县衙

“哎等等、你先松手……等会儿，听我说――”

孙捷背着手，“册带上了吗？”

姜玉姝耐十足，“玩玩，看你能画个什么东西来。”

婴儿闻声回，“咦？”

话音刚落，婴儿慢慢坐，把铃铛一扔，手脚并用，迅速爬向炕桌。

孙捷边走边嘱咐：“姜特使是女人，我不便独自拜访，你必须在场，陪着商谈。我们有求于她，言行举止要拿准分寸，明白吗？”

于是，婴儿右手抓笔，好奇睁大睛，注视白纸上的一笔一划。

孙捷再度打断，嘿嘿笑，自顾自地说：“一旦亲事成了，姜特使肯定愿意帮我解围，到时，估计我也能像

孙妻脚步滞了滞，惴惴说：“老爷因为公务奔波求助，我自然鼎力支持，但琳琳的终大事，切莫草率啊。听说，郭校尉的三弟天生患病，十分虚弱，恐难长寿，万一、万一――”

他附耳，“行，我不乱动。夫人若是心疼，就请坐上来，代劳。”

潘嬷嬷和妈在旁针线，乐呵呵说：“站累了他自己会坐的。”

“小公在学走路，他不要大人扶，每天沿着围栏来回转悠，直到累了为止。”

孙捷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发妻，不容置喙：“啧，目光短浅，你懂什么？依我看，郭家迟早会兴旺的，现在不结亲，等门第天差地别时，就攀不上了，懂吗？”

姜玉姝盘于炕桌前，蘸了蘸墨，笑问：“烨儿，你站了很久了，不累吗？快坐休息休息。”

“哎呀，小淘气，你又来捣乱！”

县令孙捷不耐烦地促，“快儿，走了！”

“明白。”孙妻先是，随即犯愁，忐忑问：“不过，昨天才认识，今天就提亲事，会不会显得太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