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就好，这就好！”议事大半个时辰，到了茶歇的时候。闻希端着茶杯，开始闲聊，代为告知：“唉，县尊有所不知，昨天傍晚，县丞的两个儿外玩耍，不慎迷路了，吓得家人四找。卑职碰巧遇见了，岂能袖手旁观？急忙帮着一起找，幸亏很快找着了，不然得报官。”

“严惩不贷，”李启恭接腔，“看今后谁还敢不老实。”

“咳。”

“犬大的九岁、小的七岁，年幼无知，贪玩，未经长辈允许，悄悄上街游逛，幸亏老天保佑，才没被拐骗走。”黄一淳后怕叹息，“吓得拙妻哭了半天，气得官严厉教训了他们几顿！”

她眸光冷静，缓缓扫视属，“据上交的档册，我叫人略一算，然后对比发的旧册，果然发现对不上。分村庄，大片大片的良田，被人以‘借耕’的名义种满庄稼，但翻翻图宁往年档册，既没有登记相关借耕人的姓名，也没有收到一石税粮。据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启恭作为典史，只在商议邢狱缉捕时才开腔，余喝茶旁听，谨言慎行。

姜玉姝纳闷问：“外没有大人陪伴吗？”

但闻希作为主簿，却不能不吭声。他早有准备，正气凛然：“居然有人敢欺瞒官府、拒绝交税？够大胆的！依卑职看，脆趁机彻查，揪相关刁民，审清数目，罚他补交三倍的税粮，以儆效尤！”

万万没想到？姜玉姝暗忖：你们分明心知肚明，个个装作不知。至于是收了“偷税漏税刁民”的孝敬，或自己便是主谋，有待调查。

最终，仍是县丞躲不过去。黄一淳清了清嗓音，糊答：“想来是因为、因为……前几年，事多人少，而且，大分人手被孙知县派去监督挖河了，县衙有心无力，左支右绌，了纰漏，不慎被贪婪小人钻了空，未能完整登记田地。惭愧，真是惭愧。”

“对，不教训不行。”黄一淳惯常正襟危坐。那份皱巴巴的旧信，一直装在他袖筒里，时不时一――仿佛揣了把尖刀，令其如坐针毡，悬心吊胆，生怕尖刀没死敌人，反而死自己。

姜玉姝有三个孩，一听见“拐”，既痛恨又害怕，赞同说：“小孩不懂事，又缺乏自保能力，为了让他们长记，适当教训教训是必须的。”

姜玉姝语重心长，严肃：“忙妥秋收、算清全年税粮账，年底大家才能安心过年，否则谁也别想踏实休假。目前，代耕新令已经颁布一个多月，负责登记土地和人的差役们，月初便开始查各乡镇村庄，现在已经查了一半地方。”

姜玉姝坐上首，把属各神态尽收底，凝重说：“偷税漏税

闲聊片刻，喝了杯茶，继续商谈公务。

李启恭郎舅俩心“咯噔”一，顿不安。

她面不改，了，正：“嗯，各位言之有理。既然发现了，官府总不能装作没发现，放过偷税漏税者，便是对遵纪守法者不公，所以，不得不罚。”

其余人纷纷附和，“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占官府的便宜？简直无法无天，很应该整治一番。”

百废待兴的图宁，暗涌动，众属霎时不自在了，不约而同低，鸦雀无声。

黄一淳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