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秋收之前?卑职记住了!”闻希殷勤应答。
姜玉姝满意颔首,起捶捶酸疼后腰,吩咐
:“今天就商议这么多,散了,各自忙去,有事再议。”
黄一淳站起,恭谨表示:“官明白。一定小心
理,尽早拟
章程给您过目。”
“对!功德碑,芳千古啊,富裕的乡贤和商人想必愿意捐资。”闻希毕恭毕敬,见
针地奉承:“县尊仁慈
才,为了能让生员早日搬
新学堂,殚
竭虑,实乃图宁之福。卑职佩服!”
姜玉姝皱眉质问:“何必过谦?论资历,你是衙门仅有的几个老资格之一;论才,近期商议时,许多人推荐你,显见你是有能力的。能者多劳,莫非你嫌苦怕累?”
不消片刻・庭院花木丛中
好!好!她正直,有胆识,有魄力,又有丈夫撑腰……她能战胜地蛇吗?黄一淳心
激动,却不敢
,仰视上首说:“谁敢呢?料想谁也不敢的。”
姜玉姝听多了,神沉静,温和嘱咐:“此事交给县丞负责。记住,咱们只能号召,千万别
人所难,不急,你慢慢筹措,先主后次,一步一步地建,遇见麻烦随时上报。”
李启恭郎舅俩余光一碰,颔首附和,谁也没吱声。
“不不不!”
“另外,官府允许偷税漏税者匿名,交罚款的方式也不限,只要数目与估测的相差不大,此事便算揭过去了,本官绝不追究第二次。但是,如果数目相差巨大的话,窃贼就是执迷不悟了,故意不给知县面,主动放弃官府宽恕的恩惠,自讨苦吃。”
李启恭原本经常故意落在最后,绞尽脑汁搭讪,但今天,他因为没当上作坊事,郁懑不乐,悄悄朝
夫使了个
神,两人早早走了。
姜玉姝微微一笑,“好,这就对了。作坊一事交给你负责,定个期限,限定于明年秋收之前竣工,够宽裕的了。”
闻希忙不迭摇,昂首
答:“卑职虽然不才,但自认并非嫌苦怕累之人,甘愿为县尊效犬
之劳!”
黄一淳率先答:“此乃惯常法。乡贤一贯注重乐善好施的名声,富商通常也乐意花钱把名字刻上功德碑,只是……捐多或捐少,就不好说了。”
“犯人拒交罚款,休怪本官彻查令,严惩不贷。常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犯了法,官府岂能容忍犯人逍遥度日?”
“是。”众小吏起,躬
告别,各自忙碌。
久坐腰疼,姜玉姝习惯去庭院散散步,活动筋骨,边走边思考。
“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官府变不银
,能否尝试号召本地富商、乡贤等人
捐资建造?各位觉得呢?”
”
其余小吏纷纷附和,大拍屁,此
此景,黄一淳以往不太吭声,此刻却由衷说:“确实,佩服!”
小厮远远尾随,翠梅在旁陪伴
姜玉姝气定神闲,“那么到时,本官被无奈,不得不跑一趟图宁卫,恳请宋将军派兵协助,
照掌握的线索,挨镇挨村地排查,非揪
所有窃粮贼不可!”
“但愿如此。”姜玉姝扭,望了望窗外天
,
疼
:“再说说第二件大事。县学被敌兵烧毁了几年,至今仍是一片废墟,官府难辞其咎,再拖
去,怎么向学政大人交代啊?”
她冷着脸,一字一句,“我倒要看看,谁敢同官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