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娘并不是自愿沦落风尘，而是被丈夫连累的。二十多年前，她丈夫在南方担任知府时，犯了贪墨罪，遭朝廷抄家，他死于充军途中，妻则不幸沦为官。几年后，田大娘怀了素素，于心不忍，偷偷生女儿。”郭弘轩饱怜悯，“她母女俩命运悲惨，非常可怜。”

郭弘轩挠挠，小心翼翼告知：“素素虽然生在青楼，但五岁以后，田大娘就租了宅，把女儿养在外了。无奈，天不垂怜，三年前，大娘得了重病，素素孝顺，为了救母亲，不得已，才、才……她一直是卖艺不卖的！”

郭弘磊横眉立目，一掌把弟弟推回原，怒不可遏

郭弘轩一愣，小声答：“记得。”

郭弘磊目不转睛，紧盯着胞弟，“所以，她不仅是/女的女儿，还父亲不详？”

孙喝花酒，长辈往往自责“教无方”，但孙若闹着娶风尘女，长辈会愁叹“家门不幸”。

“……我没疯。”

――用权贵世家的光看来，卖艺也好，卖也罢，沦落风尘的女，均属玩/。

“你如此糊涂，我怎能不生气？”

“站住！”

家里十分乐意设法帮你娶门。万万没料到，你居然看上一个/女的女儿，你疯了吗？”

郭弘磊颚紧绷，失望问：“你答应外人的事儿，倒记得清楚。那么，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你还记得吗？”

郭弘轩苦恼摇，却打定了主意，“二哥息怒，我今晚有正事，不是去厮混，必须去一趟。假如田大娘病逝了，素素一个弱女，本不懂得料理丧事，更怕她伤心之寻短见。”语毕，他绕过兄长，试探去开门。

“我――当然有！当然记得！”郭弘轩歉疚低，心烦意乱，沮丧嘟囔：“我就知，你不会答应，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怕你生气。”

狎，玩玩可以，认真就成笑话了。

人之常，郭弘磊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反至极，缓缓问：“你一一个‘素素’、一一个‘田大娘’，百般维护外人，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亲人？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二哥――”

郭弘轩摸摸鼻，垂眉臊：“父亲临终前，叮嘱咱们三兄弟要和睦、要孝顺母亲、要多关照大嫂和煜儿、要振作、积极上，等等。”

四弟着，颔首，旋即调：“但这一切都不是素素的错，是上天注定的，不能选择。”

“二哥，你别这样，消消气，快消消气。”郭弘轩吓一大，苦着脸，不知所措。

“说来听听。”

郭弘磊怒问：“你就是这样‘孝顺’母亲的？母亲同意你眠花卧柳、与青楼女厮混吗？”

郭弘磊低声喝令：“快说！”

郭弘磊怒火中烧，“没错，不能选择，但娶妻可以选择。有我在，你休想娶风尘女为妻，除非你选择不认二哥了！”

郭弘磊咬牙克制怒火，“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我若是答应，岂不跟你一样疯？”

郭弘轩诚恳请示：“田大娘卧病几年，病越来越严重，估计撑不过去了，前天探望时，她已经是弥留之际。我答应了素素，今天一定会去看望。二哥，我不能失信于人，你让让，容我先赴约，然后任凭家法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