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大壶姜酒，并几碟酒菜。不知不觉间，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醉意上，酒上脸，脸膛泛红，额冒汗。

郭弘轩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喝得醉醺醺。他目不转睛，刹那间看直了睛，用力咽唾沫，结动。

田素素没等到回应，纳闷扭，上挑的桃花一扫，心了然，暗暗得意，继续犯愁，提议：“实在不行的话，公请先回赫钦应试，安葬的事儿，素素自会想办法办理。”

“小心！”田素素趁机搀扶，脚步一动，却被扯住了，吓得“哎哟”一声。

“我看看。”郭弘轩呼间满是酒气，稳住步伐，靠近相助，“别动，我帮你解开。”

田素素起，款款走向窗，探去半，伸手接雨，忧愁答：“这几天总是雨，耽误行程，比预计慢了许多，不知何时才能到秦州？唉，家真担心害得公赶不上应试的日。”

郭弘

小客栈的窗台，并不宽敞，挤着两个人。

素白长裙也飘。

昏黄烛光，田素素脂粉未施，蹙眉垂眸，角眉梢蕴愁，专注抚琴，十指纤纤，娴熟抚琴弦，琴声如泣如诉，哀婉动人。

片刻后，柔荑斜划过琴弦，住，缓缓收势，琴声停止。

风过时，雨丝扑面，位于上风的花魁上，散发一似有若无的幽香。

“嗯。”

郭弘轩诧异问：“怎么了？”

郭弘轩弯腰低，试图揪宽大的素服后摆；田素素垂首，顺从地一动不动，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

“呃、啊？”郭弘轩回神，颇狼狈地别开脸，“你刚才说什么？你叫我先回赫钦？”

雨一直，风一直，烛光摇曳，满室影乱晃。

“好！”郭弘轩立即放酒杯，“啪啪啪～”抚掌，夸：“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姑娘的琴技，愈发超了！”

――她探时，前倾，大风刮过时，得素服左飘右，忽而凸显纤腰，忽而凸显翘/。

郭弘轩悠闲惬意，坐在旁边静静欣赏。

不料，姜酒烈，他喝得太多，脚，刚站起，便一个踉跄。

“嗳，愁甚么？我心里有数，应该能赶回去应试的。你别、别站在窗，风大，淋雨，仔细着凉。”郭弘轩仰脖，一饮而尽，撑桌站起，暗忖：如果错过，说明是天意，老天爷阻止，索顺势不考了，反正还有次，嘿嘿嘿。

田素素扭腰，发现后衣摆被破旧窗台的木刺勾住了，当暗叫“天助我也”！她眉紧皱，一边揪扯，一边懊恼答：“衣裳，被窗台勾住了。”

田素素叹气，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背靠窗台，绞紧手指，“素素是看阴雨绵绵，耽误行程，公恐怕不能及时赶回赫钦应试，所以……你先回去，科考要紧，素素万万不敢影响恩人的前程。”

赶路枯燥乏味，夜宿时，惯例，两人先是了几局棋，然后谈论诗词，再免不了听两首曲。

郭弘轩关切问：“好端端的，为什么又叹气？”

田素素抿嘴一笑，谦虚：“哪里？公过奖了。因为忙着家母的事儿，素素很久没用心练习，生疏了。”语毕，她扭，脖颈白皙纤细，凝望窗外的雨夜，一声叹息。

“原来你是为这个事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