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哥。我你还不知吗。”

宋正业坐起，缓缓地转过来，就见万南低看着他，背着光，像一座大的山。

“不吃了。”

“哭什么？”

宋正业说：“我本来是闲得无聊，给你打通了电话，就突然想到我们小时候养的阿黄。它死的时候我也没太伤心，不知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就特别想哭。”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

“但是你也知，我们还是这样最好。”

等待最为漫长。而宋正业也知，就算那人不来，也是他咎由自取。

万南所说亦让他动。他

“啊？”宋正业吓得坐起来，哆哆嗦嗦地说：“不、不用了哥，真不用。我没啥事儿，就想跟你通通话，隔着电话讲讲就好了，你不用过来。”

宋正业问他：“怎么辞职了？”

“生日糕呢？”

“但是呢？”

终于，他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真难听。行了，唱过了。”

宋正业沉默了半晌，说：“我们支舞吧。”

他说：“生日快乐，宋正业。我们会年年有今日的。”

宋正行说：“我去你那里。”

过了一会儿，宋正业说：“周敬，我喜你，你是知的吧？”

抱歉打搅你了哥，我先挂了。”

没过了多久，一只手落在他的肩上。宋正业浑一僵。

两人一起起，搂在一起。会场空旷，灯光昏暗，宋正业什么都看不清，只闻得到周敬上的味。他将埋到周敬肩膀里，周敬搂紧他的腰，两人相拥着踱步。

宋正业喝得不快，很是收敛。递给周敬，周敬不喝。

听到宋正行在和登机人员交涉，宋正业说：“真的，哥，真的别回来了，怪折腾的。我没事了，哭哭就好了。”

宋正业又独自喝了几杯酒，将手机拿来放到桌上，趴在桌上看着手机。

宋正业仰起来。可他现在又不想了。他想像以前一样，将这个男人完全掌控在手里，一个细微的表动作都可以牵动他，只能看着他，永远欠着他的，永远都还不清。然而他说的对，如果他一直像一条狗一样跟在他后，他也不会看到他。

“我知。”

万南说：“我自己了。”

“我只有到达和您同一层次，才有资格站在您的边。”

这样抱了一会儿，宋正业推开周敬，说：“你回去吧，不然你家那个小傻该胡思乱想了。”

“不。”万南说。

“你唱啊。”

“想要快些赚够钱还我，早日脱离苦海吗。”

走时周敬想宋正业大概真的很他吧，不然叫他陪他一晚又如何呢？

宋正业再推，周敬便退后开来。

见状周敬便遣走了尹宇哲，坐到宋正业边，开了酒，斟给宋正业。

周敬以为是个生日party，带了好酒，带着尹宇哲，到了之后发现偌大的会场空空如也，只有宋正业一人，孤零零地在圆桌前坐着。

宋正业生日是在夏末，每年都和狐朋狗友一起过。这次他又约了周敬。

十

最后宋正行到底还是没回来。

“真不用？”

“那你呢？”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个地址，就将电话挂掉。

“生日歌呢？”

周敬握住宋正业的手，：“宋正业，这么多年了，你边的人，谁不喜你？我也一样。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为你赴汤蹈火。”

更何况他也是个男人，他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