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没来由地有些想笑，但他竭力忍住了：“我能一片么。”

        贾诩无奈，只是又有些犹豫，难不成真的要挖坟么？

        如此骇人的蛇。

        贾诩艰难地思考了一，指了指湖边：“若

        可是他总不能就这样挖了人家的坟吧……

        贾诩终于忍不住笑来了，郭嘉斥责他是负心汉，薄郎。

        “自然是在等文和了。”郭嘉趴在他的肩，挑起他的一缕发把玩着，“只有文和能带我离开这儿，重新变成人哦。”

，那树的叶便掉得更快了，他愠怒地抬，却见得枝杈上盘着一条半个碗细、通花花绿绿、睛却是溶金的蛇，慢悠悠地朝他吐了吐蛇信，便沿着枝坠到了湖边的碑上，顺着碑落来，盘住了放在碑上的卷轴，重新盯着他瞧。

        贾诩吓得快死了。

        3

        “文和千万要救我。”郭嘉像极了那些妖异的漂亮人，专给床上郎耳旁风的，“我可不要像祝英台一样化蝶而去……”

        他面有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先上京的一客栈安顿来——带着那条蛇。

        郭嘉很是受伤，因着他的本意是要向贾诩炫耀自己的鳞片的：“文和，你我重逢不过一日，你便要了我的鳞片，将我成蛇羹吃了么？”

        二次谈判失败，贾诩无奈，也没法把蛇从自己手腕上撕来扔书箧，只得十分担忧地嘱咐：“你可千万不要咬破我的手腕……”

        贾诩恍然大悟似的：“哈，你真是那条蛇？”

        郭嘉笑意盈盈地了，绕着他游来游去：“看我的鳞片。”

        于是贾诩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只得试探着住了卷轴的一端，将那卷轴拿起来。没料想那蛇便倏地一往他的手臂上游去，蛇尾搭在他另一边的肩上，轻轻地勾起来，蛇亲昵地蹭在他的掌心。

        如此，他便心事重重地继续赶路了。

        夜里贾诩又起梦来。

        那蛇却很是任，听见他要自己来，缠住手臂的蛇腹收得更紧了两分，不满地嘶嘶了两声。贾诩又被吓一，只能摸了摸蛇的鳞片试图安抚。等它安定来了，才解开了那幅卷轴。

        贾诩想起日见着郭嘉的形，又问：“你既没有归轮回，想必了什么意外？不然何至于托生于一条……”

        他一便瞧见画里的人那双脉脉的、溶金的睛，颜鲜艳的衣裳也十分扎，与那梦里人别无二致。他又望向那条盘在他上的蛇，莫名地从那冷冰冰没有表的蛇睛里看了些兴奋。

        这蛇看起来能轻易扭断他的脖，却似乎并没有展示什么攻击，反而如此亲近他，轻易地将自己的弱暴在他人掌间，甚至可以说有些……笨。贾诩没有急着打开卷轴，而是试图和那条蛇讲理：“要不然，你先从我上来吧，我不会跑的。”

        梦里是久违的郭嘉，就在他遇见那条蛇的湖上，他的却不是一双人的，而是一条长长的蛇尾，盘在了，鳞片不意外与午捡来的那蛇颜十分相似。

        看模样若是他此刻抬就走，也会被这蛇绞起来吧……

        果然那蛇就是郭嘉吧，只是……

        蛇却变成可以笼在掌心的小小的一条，往他袖里一钻，肉贴肉地盘在他的手腕上。鳞片熠熠生辉，泛着金属似的光泽，乍一看像什么首饰一般。那双睛盯着他，仿佛在说：这样就好了，你走吧。

        郭嘉向他游来，蛇尾缠住了他的，端是一派轻佻孟浪之：“好文和，你果然来见我啦。”

        现他再没法不将这奇怪的蛇和鬼神之事联系起来了——毕竟普通的蛇可不会一便从半碗细变得纤细苗条，只是了京城也临近黄昏了，他若是要带着这蛇到观去瞧瞧，也要明日才能去了。

        一反常态的，那蛇趴在他的手腕上，也不吐蛇信了，连动都不动一。贾诩便试着得寸尺几分，即使他自己也觉着十分荒谬：“你看，我若是这样城，必定是要被拦来，将你拿去炖汤的，不如你躲到我的书箧里去，盘查时不动便好了。”

        此时他尚没有那些神神鬼鬼的念，只是觉得这蛇似乎太通灵了些。他蹲来，认真看那碑上刻文，见得上面写着“郭嘉之墓”。

        他重新背上书箧，将在墓上拿到的画像仔细收好，还不忘与蛇说话：“我该继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