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芾，”哽咽着，“你爸爸为了救他的老板……死了，那老板说，你爸爸临终前把你许给了他们家儿，他们说……他们想把你带到西都去上学，还会好好照顾你的，小芾……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这就去回绝了他们。”

宋芾连连摇，哭得上气不接气：“不要，我不要去杜家，也不要和杜家少爷订婚，那是你拿命换来的，我不要！”

一苍老了很多，坐在床边拉住了她的手，刚张了张嘴，泪就止不住地掉来了。

这个侄女，长得是真漂亮，方圆十几里没人能比得上。小时候就唇红齿白，当妈的又拾掇，把小宋芾打扮得和洋娃娃一样，一儿都不像是村里来的小丫片；长大了以后，宋芾越来越越灵，肤白皙细腻得好像那刚剥壳的鸡似的，一双睛汪汪的，看过来的时候，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心尖打颤。

外面传来或长或短的嚎哭声，法事的念经声和木鱼声也此起彼伏，最后落在宋芾的耳朵里，都化成了一阵又一阵的嗡鸣。

爸爸还是死了。

然而，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爹妈再又有什么用？打小死了妈，现在又死了爹，一看就是亲缘单薄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有人走了来，宋芾一看，是和婶婶陈招娣。

她重新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爸爸，你别走……”宋芾抓住了他的衣角，哽咽着恳求。

“不，我不要，爸，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芾定定地看着陈招娣，那双黑琉璃一般的睛里，蕴满了泪。

“傻瓜，”宋明满脸的担忧，“你别犟，这是爸爸能替你想到的最好安排了，听话，好不好？”

“我看压儿不是你爸的意思，”陈招娣还是那么明练，一说话就好像倒豆似的，“他们这是想拉关系套近乎，最好想少赔钱。再说了，小芾，一个人去大老远的西都市，被他们欺负了找谁说理去？”

现在宋芾满了十八，个又往上蹿了蹿，材也越发好了，小修长笔直，前的一对玉兔被裹在上衣里呼之，一截小蛮腰更是不盈一握，让人看了忍不住就心生嫉妒。

宋明的脸再次清晰地现，虽然已经四十了，可因为当兵的底在，他的材依然笔，还是那个让她有着无尽安全的爸爸。

陈招娣连忙开：“妈，你先别哭啊，把事说清楚。”

宋明轻着她的发，依依不舍：“小芾，别难过，爸爸要去和你妈妈团聚了。你要好好地生活，不用怕，杜家的人都很好，他们会替爸爸继续照顾你的……”

迷雾渐渐聚拢，裹挟住了宋明，他的开始一一地消散，最终化作了一青烟消失在了宋芾面前。

宋芾猛然惊醒，定定地盯着天花板，中一片茫然。

不知怎么，陈招娣被她看得心里有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