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只剩释特昧普一人，他回看着三名波斯女，慢慢张开双臂，形宛如一只巨鹰，笼罩在三名波斯女。

        小沙弥呆呆看着那手指伸来，忽然唇上一疼，那滴鲜血彷佛钻肤，与自己的血肉爲一。

        红袍沙弥顿首：「尊敬的上师，小的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释特昧普傲然挑起唇角，「旁人度种需得三年寒暑，本法王以密法加持，只需半月！」

        释特昧普哼了一声，「义那个白痴，什麽都不懂，给他弟也是浪费！」

        释特昧普：「既然是圆满，当然要用最好的。」

        释特昧普负着手踏佛堂，威严地看着两人，沉声：「这是敬献给摩诃迦罗的祭品，谁让你们乱动的？」

        「善哉！善哉！」观海合什：「如此神通，师弟愧不能及，祝师兄早日修成无漏金，修行大成。」

        小沙弥神恢复清明，两人恭恭敬敬地向上师施了一礼，躬退。

        观海哈哈一笑，手持念珠绕着三名波斯胡姬走了一圈，「这金刚杵已经取七十九名血，再有两人便可得圆满。除了这位波斯王女，不知大师可挑选好最後一名？」

        忽然背後一声冷哼，小沙弥手一颤，慌忙丢开金刚杵，和旁边的蕃密师兄一匍匐在地，「上师！」

        释特昧普擡手一招，一滴鲜血从善中飞，落在指尖，「你可记住了：上师即爲佛祖化，若起丝毫违逆心，便将永堕畜，不得解脱！」

        红袍沙弥说着，将金刚杵重新回，女摩尼师低低叫了一声，像是与上师交合一样，收紧，又挤一鲜血，注金刚杵。

        「谨遵师兄法旨。」观海笑：「摩尼教以善母爲尊，正与我密宗相合，可见缘法所系，摩尼教合当爲我密宗所有。」

        观海恍然：「师兄可是要度佛种？」

        那波斯贵妇闭上睛，眉微微颦紧，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然後慢慢松开，神变得平安喜乐。

        释特昧普忿然：「当初我说收服摩尼教，你们都不同意！现在知谁才是最有远见的吧！」

        「本法王弟需得礼敬上师，虔诚供奉，对上师之命不得有丝毫违逆。你能否到？」

        能将贞洁之施舍佛门，助师兄炼制无上金刚杵，其法号善施，可谓实至名归。只是善施旧孽未净，如今渡化尚未尽全功，虽有向佛之意，怕是善难施。」

        「能！」

        「这些胡姬被上师选爲善母，都加持过忍辱和布施，发愿把她们的肉和神魂奉献给上师。能用她们的血给上师炼制法，是她们的福分。」

        「师兄智慧无人可及！愚等拜服！」

        小沙弥又惊又喜，「愿意！」

吗？」

        这邪僧在搞什麽鬼？程宗扬伸手想去调整亮度，两盏长明灯猛然一弹，灯芯蹿起尺许的火焰，瞬间光明大作。

        释特昧普擡手放在那名波斯贵妇上，五指张开，扣紧她的颅，森然：「若非如此，本法王召她来什麽？」

        「恭喜师兄，」观海从後面来，笑：「又收一徒。」

        观海正待退，释特昧普：「对了，有个女摩尼师自投罗网。靖恭坊摩尼寺的秘库还没找到，你一会儿去见见——多用些手段，让她开！」

        小沙弥仰起脸，涕泗横。

        释特昧普仔细将鲜血抹匀，然後收回手指，「去吧。」

        释特昧普仔细看了片刻，然後声如洪钟地说：「你既然叫我一声上师，本法王便收你爲座弟，传你无上密法。你可愿意！」

        释特昧普竖起一手指，「还有……盯着净念和那个纳觉容。」

        穿着青僧衣的小沙弥咧开嘴，吓得哭了起来，哆哆嗦嗦：「上……上师饶命……」

        「给，你也试试。」

        观海赞叹：「师兄勇猛，一至於斯！连这等耗费时日，大损元的无上密法都可施展，果然是佛祖转世，神通俱足！」

        长明灯的灯芯彷佛被无形的巨掌住，光焰迅速黯淡去，然後微微一顿，光芒尽失。

        释特昧普走到两人面前，「擡起来。」

        释特昧普傲然：「待本法王修成无漏金，渡化区区一个外善母，易如反掌！」

        「善哉！善哉！」观海抚掌：「善施以摩尼教善母之尊，若

        释特昧普说着，将鲜血涂在小沙弥唇上。

        小沙弥握住金刚杵，试着戳了几，看着那只奇妙无比的女阴在杵不住开合，不由得面红耳赤，鼻呼起了气，脖涨得通红。

        前的光球只剩一团黑暗，里面隐约传来金属的摩声，彷佛有东西正在黑暗中吞噬和消化着什麽。

        「师兄放心。」观海笑，施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