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志在必得。卓人儿还困在秘境，就算拆了青龙寺，也要搞到手！

        黛绮丝倚在肩上的螓首微微一动，发一声轻呼。

        “怎么了？”程宗扬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东北边紧邻的靖恭坊，同样是灯火辉煌，东南坊一院落中，却有两异样的火光笔直升起，越过屋脊，伸向天空。

        火光的位置离此将近四里，幸好自己目力过人，又是在夜间，能看那是两大的石，白火焰从，及数尺。

        黛绮丝：“是拜火教的圣火。”程宗扬怔了一，随即想起靖恭坊那间祆祠。释特昧普和仇士良等人早已对它垂涎三尺。以前自己去香楼路过时，看到祠门紧闭，还以为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没想到这时院中居然燃起圣火。

        黛绮丝碧绿的眸中泛起异彩，“波斯圣坛的石中火，没想到会现在遥远的东方。”石中火？那不就是天然气吗？长安城地可没听说过还有这资源。难是从波斯运来的？这些拜火教徒可够本的啊……“那里应该有一位守护圣火的大穆护，”黛绮丝：“如果你要寻找雪娜的踪迹，也许他会有线索。”程宗扬：“你不怕她怨恨你吗？”“不，”黛绮丝定地说：“她会激我的。”程宗扬没有顾得上去祆祠。次日一早，长安城就被腾喜庆的气氛笼罩，百姓纷纷涌上街，载歌载舞。对面的教坊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乘着香车宝络绎不绝地驶往各，而鸿胪寺馆的昭南使者则送来一份请柬，特意邀请舞阳程侯前往馆中，与申服君共度佳节。

        与昭南谈判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昭南君长与临安朝廷都已认可密约的条款，同意正式签署密约。作为罢兵的条件，程宗扬早早便通过宋国官方渠，传讯人在临安的秦会之，迅速筹备人员和资，随时前往昭南。

        双方化戈为玉帛，不仅临安方面弹冠相庆，昭南人也收获满满。收足贿赂的瓦鼓起三寸不烂之，极力说服申服君不再追究惩元凶，而这份邀请，也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但程宗扬拿着这份请柬，却颇为踌躇。虽然自己跟申婉盈的事足够隐秘，外界无人知晓，可面对申服君还是免不了有一丝尴尬。换成某些人，也许会在面对不知的便宜老丈人时沾沾自喜，但程宗扬扪心自问，还是觉得自己良心未泯，厚不起这个脸。

        可若是不去，更不合适。当初了签订密约，自己代表宋国足了低姿态，这会儿刚签完约，就摆起架，落在昭南人里该怎么想？

        “我看得去。”程宗扬敲了敲那份请柬，“我要是不面，光靠童贯和祁远肯定撑不起场面。老贾，你说是不是？”“昭南是只邀请了主公，还有广撒请柬？”“不光是我，秦国的徐正使、晋国谢正使、鸿胪寺的段少卿都接到请柬，听说还有波斯、占城、倭国的使节。”“那主公尽可不去。”程宗扬苦笑：“不合适吧？”“敢问主公，此刻长安城中有多少人想取主公命？”妈的，这数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