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单的机会。切须小心。”“多谢！”左彤芝起：“话已带到，我先告辞，改天再来拜访紫姑娘。”程宗扬陪着左彤芝走到门，智商抢着说：“师傅，我来送左护法！”“行，路上人多，小心儿。”“知了师傅！”智商凑到左彤芝边，涎着脸：“左姊姊，我姓，宋国人氏，大名叫厚，打小就是临安城里有名的厚人……”“小北北可真乖，来，让姊姊脸……”左彤芝笑：“哟，脸还厚。”“要不怎么叫厚呢？姊，小心门槛！我扶你上车……”“这小兔崽。”程宗扬禁不住笑骂一句。

        回到厅，程宗扬靠在椅中，心里乱纷纷的，怎么都安静不来。

        凉州盟的事自己本来是顺手帮铁中宝一个忙，顺便恶心周飞一把，现在却有越卷越深的迹象。因为此事与广源行正面交恶，究竟是凶是吉？

        广源行拿人当商品的法，让程宗扬本能地生厌憎。但是不是像黎锦香说的那样，自己还无法判断。这并不是不相信黎锦香，而是她看到的也许只是一分。

        至于凉州盟本，自己原本并没有太多想法。一来凉州离得太远，二来自己已经跻庙堂，江湖上的事对自己而言，并没有太多引力。

        不过凉州盟牵涉到人事越来越多，为敌的周飞、广源行；为友的铁中宝、左彤芝；跟武二私奔的白仙儿，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黎锦香；再加上天策府、王忠嗣、智商、吕奉先……程宗扬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一旦退让，就等于把自己的朋友、兄北、女人，全都给坑了。

        退无可退，只能奋勇上前。最好的结果，是让铁堂赢对剑宵门的一场，然后再与周飞一决胜负，最后在擂台上将周飞打得颜面无存，让他无法在凉州盟存。

        这样的话，就不能再用上驷对驷的战法，必须正面击败周飞，还得赢得漂亮。

        程宗扬相信，若是战场相逢，王忠嗣打十个周飞都不在话。擂台单挑，他虽然觉得老王能赢，但未必能让周飞灰土脸。

        难还要继续换人？把老铁的给打断，换上南八？

        可这样赢来，铁中宝就算当上盟主，别人也不见得服气——打完三个人全都跑了，以铁堂的底气，可未必能坐稳盟主的位置。

        程宗扬不由怀念起武二来，白仙儿是凉州盟老盟主的女儿，要是那牲在，好歹也算凉州盟和丹霞宗的女婿，他上场翻周飞，当上盟主，比铁中宝的说服力要十倍。可惜武二一扎南荒，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不知是不是跪在苏荔裙，爬不起来。

        程宗扬想了想，写了一张纸条，叫来中行说，让他送到北巷一客栈，专门交待，到门里即可。

        中行说二话不说，打开纸条先看了一遍，见没有提，还追问一句，“写给谁的？”“你得着吗？”“那你可怪我乱说。”“紫丫那边随便你说，对别人敢漏一个字儿，我死你！”中行说冷哼一声，揣起字条门。

        日影西沉，程宗扬越发心浮气躁，坐立不安。

        小紫闭关说是十二个时辰，但凭自己的经验，如果顺利的话，八九个时辰足够用了。理说，这会儿应该已经结束闭关，返回长安。

        好不容易又捱了半个时辰，看天将暗，程宗扬再坐不住，起在窗张望半晌。心里禁不住抱怨，就算死丫闭关，惊理怎么也不回来报个平安？

        还有蛇和罂，时间算，这会儿也都该有回音了。总不会那么背运，真就跟晴州那帮人撞上？还那么蠢，一个都没逃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