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程宗扬：“外面怎么样？”“不清楚，但应该还没抓到人。”左彤芝收起自嘲，笑：“你那些手够厉害的。在街上杀了三人，伤了五个，竟然还有一个拖到你走后，杀重围，了不起。”程宗扬不禁为之动容，当时街上足有上百人，就算十分之一去围杀韩玉和曲武，他们也难说能支撑多久，何况是突围而？但只有一个脱，也就是说，有一个兄北倒在那里了。他心不禁一痛，无论追随自己多时的韩玉，还是刚认识的曲武，都不该死在这里……独孤谓忍不住：“竟然还闯去了？”“人心不齐，况且程侯爷又太值钱了。”左彤芝：“一边是五万金铢的大红包，一边是拼上命的茬，机灵的都知选哪边。”程宗扬：“他们这悬赏是巧成拙了？”“对你那些手也许是。对你可未必。”左彤芝似笑非笑地说：“灵尊转世，龙象附――十方丛林足足开五万金铢，连我都心动了呢。”程宗扬：“要不要我给你打个十万的欠条？”“侯爷还是好好保命吧。我凉州盟就指望你了。”左彤芝看了独孤谓一，然后：“我是午时接到柴宗主的指令，从盟中调人手，在大明前的长乐坊待命，但没说是目标是你。一起来的有魏博二百银枪效节，三百多名随驾五都，七个来历不清楚，但很可能是龙宸的人。十方丛林的和尚来了快三百，以大慈恩寺为主，其他各寺都有。我们凉州盟来了百余人，一半自周族他们三家。”五方势力，加起来上千人，只为了来杀自己，还真看得起我。

        “谁指挥的？”“十方丛林的净岸、魏博的乐从训，我们这边是柴宗主，但没有见到他。”“这是……各玩各的？就没有个联合指挥之类的？或者是挑的？”“有，”左彤芝：“田令孜。”程宗扬一震，田令孜居然在场？他不是给王守澄送葬去了吗？不对！田令孜与王守澄的交算得上是骨灰级的――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那种。他怎么可能好心给王守澄送葬？看来只是借此名目，其实是想给自己送葬……“这老阉狗，还藏得深！”“他带着人在坊墙上布防。”左彤芝看他的杀意，劝：“别冲动，只要你能活着去，就该他们寝难安了。”程宗扬平复了一心，“左护法给指条路？”“去西南隅。”左彤芝：“那边的太清供奉唐国历代先皇，是长安城最鼎盛的观之一，今晚门不少人都在观。”向门求庇？程宗扬有些犹豫，虽然赵归真上次代表门向自己表示亲近之意，但门究竟能不能靠得住，自己一儿信心都没有。毕竟双方的交，也就是自己睡过几个女士，还是在对方不怎么愿的状况，给睡的……程宗扬看了角落里的尸，“你呢？”左彤芝笑如风，“侯爷是灵尊转世，来去无踪，小女连人影都没见着。这些人怎么死的，我恐怕要到明天早上才知呢。”“大恩不言谢。”程宗扬：“你小心。”“放心，他们现在还信得过我。”左彤芝拂了拂发丝，然后向独孤谓抛了个媚，“小帅哥，到了凉州，可要来找姊姊。”“哎。”独孤谓赶紧应了一声，讨好地挤个笑容。这姊姊杀人不眨，可别惹她不兴。

        左彤芝摇了摇手，飞掠过墙，消失无踪。

        独孤谓神古怪地看着程宗扬，想问又不敢问。红颜知己这事儿自己熟啊，不地说，把自己的红颜知己都拉到朱雀大街上，足够从街排到街尾。可这种敢舍命敢杀人的红颜知己……那得凭运气了。

        说到运气，独孤谓忽然发觉，自己的运气似乎变好了？这种必死的局面都能活来？难是祖坟冒……不对！是侯爷的运够啊！

        程宗扬奇怪：“你还有心看我呢？”独孤谓回过神来，连忙：“我们去太清？”如果是杨妞儿的太真观，自己爬也得爬过去，太清……还是心里没底。万一门与李昂联手了呢？

        程宗扬：“就去天策府！”独孤谓挠了挠，“要不去坊墙试试运气？”“走！”程宗扬看了天，心底一阵焦急。家里的形不得而知，还有小紫……李昂！

        他咬紧牙关，刚刚收过大量死气的丹田升起一丝暴戾。

        两人没有再走街巷，直接穿过宅院，然后纵越过墙，掠往隔的邻宅。

        在半空，独孤谓一颗心就直沉到膀胱，如果有翅膀，他这会儿肯定拼命拍打着翅膀，有多远飞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