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些年愈发痴癫了。这‘神经’二字，可是万万不可在他面前说的。”话音未落，癫陀形一闪，现在信永面前，瞪着：“经呢？”信永淡定地朝那僧人一指，“在他上。”那僧人衣被撕开半边，还没得及掩上，前又是一花，癫陀去而复返，发疯地揪着他：“我的神经！还给我！”“嗤喇！”仅剩的衣也被撕碎，那僧人再无挂碍，终于从他手中挣脱，光着膀朝信永狂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叫：“我没有！我没有拿你的经书！”癫陀大步追来，双血红地叫：“在你里！”那僧人一边跑一边扯开，“真没有！”“在你肚里！”癫陀嘶声：“你把我的经书吃了！”“……信永大师！救命啊！”“还给我！”“我没有！”癫陀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扭过来，疯狂地吼：“把我的神经！还给我！”“我真没碰你的神经啊……”“嗷！嗷嗷！”癫陀狂叫着昂起，狠狠撞上他的脑门。

        “呯”的一声，世界终于清静了。

        另一名黑衣僧人捂着断臂，瑟瑟发抖。

        “愣著作甚！”信永顿足：“快救人啊！”几名娑梵寺和尚飞跃，将那僧人拖起来，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还有一位在旁打铙诵经，给他心理疏导。

        “！”信永腆着肚，毫无畏惧地那名佛门公敌走过去，一手别在屁后面的法杖，指着他：“来啊！单挑啊！”独孤谓张大嘴巴，那胖和尚嘴上说得激昂慷慨，脸上的表却是彩之极，一边叫嚷，一边使劲儿呶嘴、撇眉、打……独孤谓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光靠脸上的表，就能传递如此丰富的信息，似乎在说：菩萨哥，你来啦，我这儿忙着呢。事儿急，咱们不啰嗦，回去我那儿，咱们俩菜慢慢唠。先说正事儿啊！今晚菩萨哥你那番话，活活是把十方丛林的秃驴们全都给镇了！得漂亮！我就说菩萨哥你有慧吧，瞧瞧！是不是被我说着了！灵尊转世啊，菩萨哥，你就是小母掉到酒桶里！最！行了，你赶紧走，这边的事我给你摆平！替我问紫妈妈和太真公主好啊，回见了您呐。

        独孤谓闷着，一言不发地在巷中疾奔。

        程宗扬跟在他后，看得纳闷，“怎么了？我刚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跟胖和尚有儿交。”“侯爷，你真是灵尊转世？”“怎么？你不信？”“我信！”独孤谓艰难地咽了吐沫，“那位方丈大师……也是菩萨转世的吧？”“嗯？”独孤谓崩溃地说：“他怎么能用表说歇后语呢？”程宗扬愕然：“有吗？”“我光看着他的表，耳朵就能听见他的晴在说话……这是所谓的法通吗？光靠神就能传法音法言？不是！不光是睛！他的眉、他的巴、他脸上的油光……全都在说话！”“咳咳……老独啊，你想多了。”“我真听见了！侯爷……”独孤谓颤声：“我……我是不是也痴癫了？”“哈利路亚！”程宗扬庄重地念了声真经咒语，然后严肃地说：“不用担心，这说明……你也有慧！”“真的吗？”“真的！”“可我……我……”独孤谓吞吞吐吐地说：“我那些个知己……”程宗扬恍然：“没事儿！你瞧我……那个……对吧？这都不碍事！”独孤谓发现自己真有慧，侯爷那话一大半都没有说来，可自己居然全都听懂了！

        难自己上辈也是和尚吗？那自己上辈该是个什么样的和尚啊！不会是在尼姑庵里修行的吧？

        忽然程侯神一动，一把扯住他，退到一棵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