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还是想办法尽快跟周飞圆房。”李宏低声:“十三爷快来了。”
黎香眉梢微微一颤。
“九爷为人大度,对行里的事能放手就放手。十三爷呢,豪横,又向来好事。若是你与周飞还未圆房,万一遇见十三爷……怕是后面有些麻烦。”
“叮”,墙角一只黄铜小锺轻轻响了一声。
“行了,”李宏改:“你再去见见黑
海的人,问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黎香福
施了一礼,离开
阁。
片刻后,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来到阁前,他远远便笑拱手,行礼如仪,然后撩起前襟,迈过门槛。行止与六朝人一般无二,只不过他凸鼻深目,须发鬈曲,却是一名黄发蓝
的胡人。
李宏拱手:“蒲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岂敢。”蒲海云笑:“余在泉州常听人说,九爷在唐国经营得法,生意
得极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宏叹:“挣些辛苦钱罢了,怎比得了蒲兄的海上生意利
丰厚?”
“你我本是一家,何分彼此?”蒲海云:“蒲某到长安已经数日,尚未拜见九爷,不知是否方便?”
李宏苦笑:“蒲兄也知
,九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在长安,一年也未必能见九爷一面。”
“这……如何是好?”
“你我不是外人,蒲兄不妨直言。”
“不瞒李兄,蒲某方才求见苏执事,恰逢苏执事门办事,才匆匆而来。”
“哦?”
“李兄也知,蒲某一直在泉州讨生意,说来也是宋国的
民,听闻程侯遇刺,忧心不已。毕竟那位程侯有宋国的官
,于
于理,蒲某都不能坐视。”
李宏想了片刻,:“合当如此!”
蒲海云竖起拇指,“李兄果然透彻!”
“既然昨晚未能得手,设法接近他,也不失一条路。只不过那程贼颇为狡诈,蒲兄想结交于他,不会
了首尾吧?”
蒲海云:“我与程侯只打过一次照面,想来无妨。”
李宏赞叹:“富贵险中求,蒲兄胆识过人,难怪能挣
泼天
家!但昨晚之事,其如惊弓之鸟,至今不见踪影,不知蒲兄如何着手?”
蒲海云微微一笑,“听闻李兄与推事院的索推事有些交?若是方便,蒲某想去拜访一二,顺便借个人
来……”
蒲海云俯耳低语几句,李宏抚掌:“好主意!”说着又笑
:“正好,过几日便是索推事
女的生辰,蒲兄不妨破费一二,备几件上好的礼
。”
“不知索推事是喜贵重的,还是雅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