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悲悯地说：“那些阉失了男，火无从发，愈加阴狠恶毒，无不以摧残女为乐。这份罪孽，归结底还要算在你这位圣上上。”

        “杨……杨艳。”

        那仙挽起红绫，“啪”的一声脆响，在杨妃上。

        程宗扬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咆哮：“都是你的好事！”

        杨妃彷徨四顾，“仙……”

        李昂号啕痛哭，“程侯，朕不是坏人……我没有想害他们……”

        杨妃泪：“妾又非货，岂能如此交易！”

        杨妃睁大目，自己为六之主，竟然被皇上一文契，就这么卖给了他人？而且只是一枚铜铢？

        杨妃弱弱地说：“我……我不是……”

        那位仙柔声：“你叫什么名字？”

        她期期艾艾：“圣……圣上……”

        李昂疯狂。

        “拿好纸笔，写文契！”

        程宗扬都不眨，抓住李昂的手拍在纸上，好手印，然后对杨妃：“你也来。”

        杨妃央求：“求仙慈悲。妾愿削发为尼，在佛前忏悔终生，替妾和圣上赎罪……”

        那位仙提笔补上她的名字，然后将文契递给她，“在这里就可以了。”

        仙面纱的红唇嫣然翘起，“主，莲倒有个主意。这位贤妃既然不肯手印，那这生意也不忙着成交。不如让她先以妃嫔的份服侍主一番，一来主当着唐皇的面，用了他的妃，心境通达；二来，也当是先验验货，若是用的合适，再付钱不迟。”

        那仙轻叹：“杨贤妃在后，觉得委屈，却不知被捕拿狱的乱党家属已不千余。那些阉日间多有伤亡，如今恨意正盛，竞相以酷刑愤。若贤妃其间便该知，此时的左右金吾仗院，已不啻于人间地狱。”

        那风姿绰约的仙温言：“那些大臣的妻妾女又错了什么呢？她们不但要睁睁看着自己丈夫、父亲、兄弟被杀，连自己也被当作官发卖。若是卖到教坊、青楼倒也罢了，万一遇见些恨意不消的阉，拿她们恣意淫，大肆报复又该如何？而这些，都是你这位圣上作的孽，却报应到你上。”

        程宗扬微笑：“好主意。”

        李昂脸刷的一变白，双膝一，跪倒在地。

        “生意讲究的是你我愿。”程宗扬一把拍掉李昂的幞，抓住他的发，拖过来，把他的脖颈贴在刀锋上，淡淡：“还请陛金玉言，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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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妃哀求：“圣上……”

        “笃”的一声，长刀斫在案上，刀柄不住震动。

的市民百姓！”

        程宗扬拍了拍李昂的脸，“说应该让你尝一遍他们受到的酷刑，好还他们一个公，可谁让我看中了你的妃呢？算你运气好，靠着妃嫔的姿，不但免了肉之苦，还能拿一个铜铢，你赚大了！懂？”

        李昂抱着受伤的手掌涕泗交，闻声只投来一个痛悔交集的目光。

        “当然是方才的阉那里。”那仙柔声：“你既然看不上我家主人，想必更愿意伺候那些阉。说来也是，方才那些阉只恐吓几声，你便吓得脱了衣裳。到了主人这里，你反而百般推搪。想来是主待你太过仁善，你才这般惺惺作态。”

        “你要是个大恶人倒也罢了，你这种无能又混账的废比恶人更可恨！”

        李昂哭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方才我过去时，见到不知哪家的女眷，正在牢中给阉们唱曲佐酒。中间那位小肌肤如玉，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平日里衣玉，生惯养。彼时却着白的，躺在一张破烂草席上，双手剥开，将女儿家视若珍宝的羞展在众人面前，被一名阉用拂尘的尘柄戳，破了。”

        程宗扬一字一字说：“今有大唐皇帝李昂，自愿将后贤妃杨氏，作价一枚铜铢，卖予汉国舞阳侯程宗扬。契成之日起，杨氏即归主人程氏所有，为为婢，或生或死，皆由主人置。此契天地共鉴，永世不得反悔。立契人：李昂、程宗扬。附，交易：杨氏。”

        李昂在利刃威，颤抖着写文契，接着一声惨叫，却是被程宗扬抓住手腕，将他掌心往刀锋上一搪，鲜血淋漓而。

        杨妃一声痛呼，扑倒在地，贴的纨仿佛被刀锋切开般绽裂，里面一片白腻的肌肤。

        杨妃全然没想到这位仙竟会说这番言辞，又羞又恼地说：“你——”

        李昂四指并拢在中，牙齿咬住指尖，不停打着哆嗦。

        前刀光一闪，程宗扬举起刀，猛然劈。

        颈中刀锋一紧，程宗扬厉声：“跪！”

        那仙轻叹一声，“你既然不肯，那我只好把你送回去了。”

        杨妃带着一丝期盼：“送回哪里？”

        “圣上……”杨妃泣涕涟涟，“你真要……把臣妾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