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从前曾经手留，说因为那个人虽然冒犯了你，但求你放过他的妻。”江原，“结果你不但放了他的妻，还放了他。”

只说不要叫他看见，再被他抓到，求再多饶也没有用。

江原沉声：“薛灿。”

动辄打杀。

江原问薛灿：“你说见到剑气？”

江原若有所思。

这时江原便想到先前薛灿所说剑气。

他虽然没有说话。

江原叹了气：“薛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依江原在白晚楼心境所见，白晚楼年少时，就应当能调动天地之力。他若是没病没痛，何至于到了现在都无法突破圆满呢。

“你问我为何灵蝶不在，便是如此了。”江原将那日与璧和一事说了一通，“它想来寻我，却被大阵挡在外，一撞上去，就没了。”

“一山不容二虎，即便并非势不两立，却也不见得有多少师兄弟的分。他们这几个师兄弟，不过是叫同一个人师父罢了，在一相伴的岁月，恐怕都不如这边的花草来得怜惜长久。”薛灿不以为意，只，“不过，听闻关押白晚楼的地方固若金汤，你是怎么去的。”

但神已表明一切。

“那里是你的心上人。”

江原印象中，薛灿虽然擅心计，又算是心狠手辣，却不算是歹毒的人。如果薛灿果真歹毒，江原也不会同他朋友。

薛灿全看在中。他想，有的人就像风一样，风这种东西，任你如何去抓，也要从指中溜

说罢长长叹了气，似乎陷了什么愁绪当中，不再笑容，瞧来就面无表，看在江原中，叫他觉得分外陌生。江原正想说些什么，薛灿却已十分自如，仿佛方才的怅然是假的，不过是江原看错。只问：“白晚楼疯病还没好么？”

薛灿住了嘴，半晌：“我胡说的。”

薛灿：“云台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苏沐有恃无恐。”薛灿，“原来是因为云台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巧妙的活人机关，寻常人想都不去的。”

他二人站在此，放是层峦叠嶂，青山翠渺，如今风不是很大，只了几片云雾过来。因着天通透，瞧着远，还能依稀有一浮台仙影，淡淡一抹，像是蘸了墨不小心在纸上突兀添的一笔。

是帮你对付他们，谁叫你不领，你现在反怪起我来了。”薛灿，“早知有今日，我当时就不该留他们一命。”

那时江原尚在昏睡中，是不知的。

“他不是被关去――”江原顿了顿，“他的事有些复杂，只恐怕他同连照，也并非外人所说那样势不两立。”

江原顺着看过去。

薛灿：“他不是被连照关云台的么？”

薛灿一怔，大约没想到江原会主动同他提陈年旧事，他轻声：“你还记得这件事？”见江原，便陷了沉默，须臾喃喃，“你还记得，我自己都忘记了。”

江原，但皱起眉，又有疑惑：“可依我看来，不像心病，反而像是――”他一时也不好说。若说不是心病，白晚楼又很容易被刺激。但有一是肯定的，白晚楼既然只能呆在云台，方可缓和症状，一定是修为有损。

白晚楼疯，是人尽皆知的事。

薛灿会问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