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星辰，却像漫天都是星辰。

成沅君了，面上还是一派客气，若非他两手要托着江原，只怕要拿扇来扇一扇。“谷主即便是缺人，却也不至于同本王抢人吧。”

他死死盯着这个人：“金非池。”

他这么多天都没有和金非池打上照面，正因知金非池已然离开了无宗，又多方揣度之，才挑今夜动手。哪里知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杀了个回枪。

此地难还有别的人吗？

金非池明媚一笑：“成王。”

当年他以剑意连动天地之意，不能成，铁剑碎成千万段，而今终于成了。这一剑若是来，佛门门一并陨在此地，无宗夷为平地。倘若世人问起，西域同无宗起的纷争也好，无宗讧也好，都会随着他们的消逝渐渐被人遗忘。

成沅君不与他正面起冲突，而他左右气机分明已被锁定，心里虽恨，面上却笑：“金谷主来的正好，无宗的白长老忽然发疯，我好不容易才逃离来。你若不去看一看，恐怕那里再没有人能活来啦。”

金非池：“他是你的人？”

你本不知这个人是怎么来的，但当你定睛望去，他已经就在那里，明艳四方，周金蝶飞舞，如梦似幻，连这夜都变得朦胧柔和起来。

成沅君：“当然是我的人。”

金非池刚来，不知看到多少。

当然是白晚楼。

蝴蝶谷谷主不分善恶，不辨是非，视人命为儿戏，确实是这样的人。他这一番话，叫成沅君都不能反应。成沅君不禁：“既如此谷主拦本王作甚。”

后的佛号之传来，成沅君已不必再看。在这场博奕中，他赢得了胜利。什么生死两不猜疑，人只要活着，只要心还能，又岂会没有弱呢？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抓住，他一样也不会输。成沅君背着江原自山间往外跃去，皓夜之中，忽然有一极重的香味。

但这种柔和，终究是假象。

当然是指江原。

金非池认真看了看他，随及拍着手笑开来：“你胡说。你怎么证明他是你的人？他同你这样那样过吗？他上有小晚楼的气息，又有我给小晚楼的定魂珠。可见小晚楼已同他生死相许了。”金非池，“他分明就是小晚楼的人

成沅君中霜。

金非池袖着手，轻飘飘就到成沅君面前，叫成沅君顿时退了两步。他：“我拦你什么，你又一都不好玩。你将他放，我就让你走。”

也是他的本目的。

“嗯，你说的很有可能。小晚楼如果生气，是会死人的。”金非池洒然一笑，“但他们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答应过别人，不能叫外人欺负这里。小晚楼自己要和小儿打架，我也没有办法的。也好也好，都死光了，我就不用再守承诺啦。”

――

岂非就是成沅君一惯的法。

成沅君牙齿咬得很紧。

借力打力――

半空之中，山震动。白晚楼在上，如同无的神祗俯视众生。他满面寒霜，中的寒意足以能冻伤这世间所有活，手中一柄刀仞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夺目，仿佛能劈裂天地。剑起云涌，四周竟飘起鹅大雪。

明明没有月亮，却像有了月亮。

他是指谁？

因为金非池这个人，远比你所想的要令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