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顾青衡所说，这灯不亮十年了，原来当年就燃尽了灯芯。想来白晚楼早就知，才将它弃之如无吧。这世间，还有别的替代么？

“可什么是。”连照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只，“白晚楼是什么人，能叫小儿夜啼的人，天雷都不怕，中了顾青衡的冰针，也不过是手脚冰冷而已，并没有断气。最多床上躺到自己醒，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难你还担心他活不成吗？”

算了。

外伤终究是伤不了白晚楼的，但他已然破损的元之症，又该如何去治呢。从前他还期盼能有一个忘忧丹，想着或许找到后，就能了这盏灯，能替白晚楼寻到生机，所以假借找到忘忧丹的名义办这三花大会，或许有人能送上门来。

连照就不该改这名字，在山之间，他就应当是无的。从前连照一直心有不平，觉得苏沐实在太偏心。就因为是白晚楼先遇到，便占尽先机么？他只是晚来一步，便与第一瞧见的就不同了。

晏齐也不是什么好师弟。

对苏沐不满之余，又对白晚楼生气，觉得你已经占尽便宜，却如何都是冰冷的模样，似乎世间万都不能叫他动心动念，因而又嫉妒又生恨。

“可是――”

但如今想来。

“老病。”连照摇。

说着有意无意往上瞟了一，负手就走。

“走吧。”连照叹了气。

也许他都不如小江关心白晚楼。

连照：“啊？”

想到这里，连照不禁叹了气。

瞬间没了那仁慈的心。

结果那些徒弟，都是连照拉扯大的！

晏齐听闻叹气声，回过来：“怎么，晚楼的伤很难治么？”

或许白晚楼只是这样的格，他之深义重，不外于形，别人又如何知呢？想来他们虽一以师兄弟之名相称十来年，却还是不够了解。直到这时，才发觉彼此离得远。

晏齐不解：“那你叹什么气。”

晏齐要留在云台持别的事，自然不能来。何况只需对付一个成沅君，又何必需要这么多人呢。成沅君十年前不能他们如何，自然十年后也不成的

晏齐有些茫然：“啊？”

晏齐一就懂，只匆匆跟上，待离的远了方说：“他几时来的，我竟一也没发觉。我昨日不在，听金谷主说小江十分威风？”

那他这十年间，只顾着壮大无宗，只要白晚楼不死，便万事大吉，但究竟有没有关心过他这个无的师弟，究竟有没有觉得孤独寂寞，亦或伤心半分的。

“……”晏齐被那突如其来的慈搞的汗都竖了起来。他沉默片刻，方，“照，虽然你可能是对晚楼求而不得，但我并没有徘徊门外的。你，你不要误会。”

忽然想到自己这整个宗门的风评――

白晚楼一个人在这里，云台又不允许外人，他和连照离开的话，谁来照顾白晚楼。连照将白晚楼带回来时还很担心，就不了吗？

看你太辛苦，替你分担一。”

连照：“没什么事。”又看了一晏齐，觉得三个师弟中，晏齐实在是最乖巧听话懂事的一个了，除了脾气好不好都喜把人捆了扔到山外，真是再好不过。这么一想，便温和，“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