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不是，您对手越好，手才会越给您卖力吗？”

“有，她好怕您。”

何文泉猛地扭过来想要辩解，却见何原是笑着的，那笑好陌生，又温柔，又有些逗的意味。何文泉心脏漏一拍，紧接着，何原的吻便落了来。

何文泉使劲摇，何原几乎咬着他的耳垂问：“那为什么总是替着外人指责我？”

六

何文泉留在原地纠结，天这么冷又有风，他应该在教室里呆着，可又真想玩雪的，于是开始武装自己，穿了棉坎肩、长款羽绒服、帽、手套、围巾，最后只剩一双睛在外面，他才摇摇摆摆地往外走。

今天是何文泉的生日，何原问过他要不要请朋友一起玩，何文泉摇摇说：“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想跟您过。”

何文泉兴得要起来，去办公室

其实他有想过，没了他何原会轻松很多。但他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死，他不要到没有父亲的地方去。

何文泉僵着不敢动，何原在他背后俯去，将他圈在怀里，一手握住何文泉握笔的手，在他耳边说：“还是说你喜小楚这种的，成熟漂亮的女人？”

“他们都不是你。”何原说。

何文泉直后背，又低了去。何原扳着他的肩膀，另一手抚摸过他的脖，扶着他的巴叫他抬起来。

他站起，把何文泉连人带转椅一起推到自己边的位置，又拿了他的作业过来，说：“接着写吧。”

“泉泉，去请个假吧，我在你学校门等你。”

何文泉红着耳尖写了几笔，站在他背后的何原便扶着他的腰，轻轻了他的后背。“再起来一些。”

等她去，何文泉从作业中抬起来，说：“您嘛对她这么凶啊。”

何原侧看他，笑着问：“有吗？”

育课之后午还剩一节课，这时何文泉兜里的手机震了，何文泉拿来看，是父亲的短信。

何文泉生那天也了一场大雪。他母亲难产加大血，没能撑过来。何原原本说是要保大人的，只是没保住，还得了一个病怏怏的小儿，三天两就闹病，要何原带着他一趟趟地往医院跑，天天盯着陪着，有时候三五天都不合。

没人会跟他玩的，他就远远地看着同学玩闹，也跟着笑笑，然后自己找一片净的雪蹲来攥小雪球。场上由育老师带着几班混战打雪仗，还建了战壕，战事异常激烈。何文泉自己去荷塘边没人来的地方堆起雪人，才堆了一个小胖他就觉得冷了，还咳了两声，只好起往回走，走前还回看了看堆了一半的小圆球。

这些都是父亲那边的亲戚说给何文泉听的，他们还说如果没有何文泉，何原事业会更有成，再娶个健康的女人生个胖小，脾气也不会这么阴霾暴躁，跟自家亲人都少了走动。

何文泉就那样面无表地听着，他们便又说起这孩傻。何文泉心想，他脑是慢一些，但不傻。来年节他就不愿意跟何原回老家了，何原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何原自然依了他，在家陪他两人一起过年。

“工作上就是这样的。”

外面大雪簌簌，何文泉看着窗外，不由得分了神，耳边的声音都远去了。今年的初雪来得早，得又大，同学们早已跃跃试。节课便是育课，正好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玩雪，课铃一响班上的同学就一涌而。